走到家大宅院前。大门高耸,门槛冷森,梁上灯笼上书:“骁骑将军府”。心中动,这是赫连勃勃府第……
“哎哟!”
只顾打量赫连勃勃气派大门,却不提防踢到他家台阶,疼地直跳脚,嘴里发出咝咝声。双大手扶住乱跳,让在台阶上坐下。他也在身畔坐下,俯身抓住脚踝左右弯,问可曾崴到。感觉下,没崴到,只是硬伤,不过还真是疼,忍不住诅咒赫连勃勃和这该死台阶。
听到身边传来闷闷声音,似在憋笑。气不过,伸手敲他脑袋,这是他小时候缠讲故事时常做动作。气急地说:“小鬼,不许笑!”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爽朗大笑:“想不到姑姑竟也这孩子气。”
再回宫。然后拦住忙着招待娉婷和超儿,请他们到外面酒家吃晚饭。
吃饭时娉婷告诉他们十六年遭遇。他们逃到天水,租块地,家人隐姓埋名做佃农,种地为生。日子清苦,都不知怎熬过来。公孙氏在超儿十岁时病死。而呼延平,却在年前凉州饥荒中贫病而亡。
说起呼延平死,娉婷眼圈红,禁不住又落泪。家中无钱抓药,又碰上饥荒,眼睁睁看着他点点走向死亡,却无能为力。唯可以安慰他,便是让超儿和静儿在他病床前拜堂成亲。连棺木都买不起,只能张破席草草安葬。
实在过不下去,正好姚秦吞并后凉,便随着逃难人起来长安寻条活路。不料静儿被抓,现在生死未卜。娉婷边哭边说,顿饭吃得惨惨切切。她个大家闺秀,满腹诗文,十指不沾阳春水,却命运如此凄惨。
絮叨很久,吃完后出酒家,已是夜幕降临。超儿要店家把所有剩下饭菜倒入个陶盆,他捧着回去。看他那节约,着实觉得不忍。将身上所有钱留给娉婷,告诉他们耐心等消息,定会解救静儿。
本想板起脸训他,却发现还是贯不会训人。最后
“超儿,既然已跟静儿成亲,为何说是姐姐?”慕容超陪回宫,在路上时忍不住向他问起。
路上极少行人,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和他脚步闷闷响起。没有路灯,从街边紧闭扇扇门里漏出几丝细细烛光。
他脚步凝滞住。天黑,看不清脸上表情,半晌,身边高大身影传来细微叹息:“姑姑,静姐姐直都是超儿姐姐。”
听出他语气中有丝无奈。他不愿在人前承认与静儿夫妻关系,不由猜想,他娶比他大五岁呼延静,更多是为报恩吧?感情事也不好说什,只能含糊地劝:“静儿是个好姑娘……”
“超儿知道。”他继续向前走,轻声说,“姑姑放心,静姐姐是超儿之妻,此生定不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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