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卡顿愣住,怔怔地呆半响,泪水如开闸洪水般倾斜而出,在她涂满脂粉圆盘大脸上蜿蜒出两道蜡黄轨迹。
从墨卡顿房里溜出来,心事重重地回到恰那房间。偷听他们兄妹谈话,心情有些沉重。启必帖木儿说没错,现今恰那其实已有足够实力反抗墨卡顿。
”启必帖木儿忍不住在妹子额头打个栗,bao,“贵由是们亲伯父,他当大汗那些年里们多威风。可自从蒙哥汗继位,他清楚异己,将伯父亲随、宗王、后妃杀三百余人。若不是们父王与蒙哥汗交情甚深,们说不定早就没命。现下,忽必烈继大汗位,他与们更是无甚亲情,凉州封地随时都有可能被他夺去。所以现在若论身份,人家恰那是御封白兰王,哥哥是权势正盛国师,比你个落魄公主更尊贵!”
墨卡顿苦着脸抚额交疼,启必帖木儿不睬她故意号叫,继续说道:“八思巴现在可是大汗身边最炙手可热之人,连你哥哥也得好好巴结他,才能维系们家与忽必烈大汗关系。幸好与八思巴兄弟情谊自凉州起直至今。否则,他若是不念旧情让大汗出面,恰那铁定休你!”
墨卡顿勃然大怒:“他敢——”刚接触到哥哥凌厉眼神,他气焰立时矮下去。
“好,小妹。说这多,就是为让你明白以前恰那娶你是高攀,而今却是反过来你得靠他得尊容。恰那现在没有反抗你,只是十多年来习惯。等哪天他明白过来痛下狠心,你后悔也来不及!”看着妹妹眼角和额头皱纹,他低沉声音颇有震慑力,“你若是被休,想想你年纪,哪可能有比恰那更好男人来求娶你!”
这回真吓到墨卡顿,她额头渗出点点汗滴,眼里显出恐惧:“他,他真会这做吗?他真会求大汗下旨休?”
启必帖木儿看她受惊吓,不敢再多刺激她,柔声安慰道:“恰那和八思巴都是念旧情之人。只要你别逼他太甚,他是不会这做。只是,别再拦着恰那有其他女人。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不过,你盯得越紧男人越是厌恶。你度量大些,说不定反而能让恰那喜欢。记住,生下自己孩子才是女人最重要事。”
墨卡顿神情委顿,捂着脸呜咽:“他不会。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跟同房。已经31岁,等不起……”
启必帖木儿愣下,大手挥:“那就想个法子,和那女人平分!”
墨卡顿跳脚,沉重身躯震得地板微微发颤:“这怎可以?爱他,爱他呀。爱那多年,看守那多年,怎受得跟别女人分享他?”
启必帖木儿厌烦地摆摆手:“这总比你什都得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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