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拉住他:“你这是要干吗?”
他略动动便累得大口喘气,却还是固执地要往外走:“让大哥赶紧起程,不能因为耽搁。”
又气又急地拦住他:“你再这般折腾,身子可怎好得?”
他扭头看,墨色深眸里带着婉转哀伤:“小蓝,没别事没本事,此次回乡只为尽所能帮助大哥。这
从其他村镇赶来,有些偏远信徒为赶上法会日期甚至日夜兼程。
后来,为纪念这场盛大法会,噶巴域改名为“称多”,是藏语“万人集会”之意。这地名直保留到现代,即今天玉树藏族自治州称多县。
九月底,气温骤降,高寒草原开始时不时飘起小雪。八思巴告别称多,继续向逻些(今拉萨)进发。此时,大队人马已在高原上进行两个多月,高原反应还未缓解之际,又要经受另项考验:冰寒冻绝。
气温越来越低,枯黄草原上片萧瑟,驼马在外难以寻觅到能吃到草。这里进入十月底便开始极度严寒,往往第二日清晨掀开帐篷门帘,外面雪已积有半人高。积雪挡道,异常难行。军士们常常得铲雪清路,马队才能行进。莽莽雪域中行走多日见不到处人烟,幸好先前在称多补充足量供给。可每天吃干硬牛肉干和冰冷糌粑团,胃里着实堵得难受。水难以煮沸,牛肉干泡在水中要煮许久才能熬出小锅牛肉汤。这珍贵肉汤,连八思巴都舍不得喝,尽数给生病恰那。
如此艰辛跋涉,加上长久难以从高原反应中缓过劲来,恰那终于支持不住,病倒。八思巴心急如焚,在昌都驿站里连停许多日,到处延请藏医,不惜用最名贵药。只要能治好恰那,他不惜切代价。
“恰那,来,喝点牛肉汤吧。”
如今时常隐去蓝眸蓝发,穿着小斯衣服跟随在恰那和八思巴左右。恰那身子不好,这路上跟着恰那居多。将虚弱恰那扶起,靠上靠枕,端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喂他。看着他恹恹病容,脸颊又凹进去几分,下巴上片青色胡楂儿,着实心疼:“你比往年咳得还要厉害。”
他边咳边喝着虫草牛肉汤,却是毫无胃口,带肉渣汤含在口里勉强才能下咽。只得劝:“无论如何定得吃下去,不然没有体力,病更加难好。”唉,人类身体如此孱弱,也难怪寿数不永。
他费许久终于将整碗虫草汤喝完,发青面色略有些转暖,缓口气看向:“大哥是不是又叫停整支队伍?”
点点头:“他叫桑哥再去寻些红景天来。”他摇头,挣扎着想要下地:“现在已走到藏地昌都,再走个来月便能到达逻些。大哥直希望在藏历新年前赶到逻些,不能拖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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