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肚子,痛得额头满是汗水:“不是不肯吃,而是肚子真很痛,痛得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喘息着靠回枕上,“恐怕,要提早生。”
他看到身下有水流出,惊慌失措地站起:“即刻去叫稳婆来为你接生,再让萨迦所有医官在外候命。”
他欲走,把拉住他宽大袖子:“自己生。已变不成坎卓本面貌,不能让他人看到长相啊。”
他跺脚急道:“这都什时候,你还顾虑这些做什?你才怀孕七个多月就早产,母子都很危险啊。”
痛苦地摇头:“扮那久坎卓本,这时若被识破,你和恰那苦心都会白费。”
塔身那刻,八思巴心疼难忍,数度晕厥。当初让阿尼哥造这座塔时,怎想到日后这就是恰那葬塔?
八思巴在释迦桑布焦急呼唤声中清醒过来,眼神过许久才慢慢聚焦。他勉力站起,对着萨迦众人嘶声宣布:“萨迦首邑不必迁往昔喀孜。”
声音刚落,众人已是交头接耳。之前不顾众多反对之声坚持要搬迁首邑正是八思巴,释迦桑布不解地看向他:“法王,那首邑——”
“就在这里,萨迦首邑就建在仲曲河边这片谷地上。”八思巴指着脚下土地,眼望山坡上那片连绵建筑,红白蓝被夕阳染得有些许变色,“山坡上原萨迦寺庙可称为萨迦北寺,新建首邑称为萨迦南寺。不日便动工。”
在轿内正按住又疼痛起来肚子,听到此言,不由愣住,泪水滚落下来。他策划那久首邑搬迁,却因为恰那突然离世而改变。明白他意思。他不想离开恰那,他要守着弟弟。
他犹豫下,看痛得蜷缩成团,猛地站起身将床上多余被单抖开。他迅速爬上床,把被单挂在床框上,用绳扎住两角,被单正垂在胸口部位。加上四周帷幔,刚好形成圈封闭空间。他看着
目光落到装有恰那骨灰黄金塔上,他声音颤抖着:“白兰王灵塔外起座佛殿,每日供奉。日后,所有萨迦法王灵塔皆在此处,包括。”
夕阳沉入本波日山后,暮色笼罩着整片大地。风渐大,将他褐红僧衣吹得鼓起,他与那座承载无尽哀伤与悲凉黄金塔,起融入苍茫凄清暮色中。
“蓝迦,吃点吧,这是你最喜欢吃小油鸡和牛奶。”八思巴将食盘端到床边,柔声劝慰:“你已经许久没好好吃过东西。就算你有灵力在身,那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身体。”
他自己比好不到哪里去,也是连续几日不吃不睡,却仍挣扎着来劝。看着面前香气扑鼻食物,点胃口也没有,萎靡地摇摇头。
他在面前蹲下,忧心地看着眼睛:“求你,看在孩子分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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