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午,阳光从窗棂处泻进屋内几道,照亮两步见方地面,无数灰尘,在这几道光束中流动翻滚。
窗外,是蝉鸣声声。
柏啸青半蜷著躺在床上,脸颊深深凹进去,嘴唇干得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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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凋尽,盛夏已至。
吟芳宫剪风院中,四处杂草树木乱生,翠绿得蓬蓬勃勃。
门檐朱漆剥落,屋内家具用什,被褥衣物,还都是三年前,全部都透著股腐败阴湿尘土气息。
只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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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暧不敢继续追问,也不敢直起身看他,只在原地跪著。
元渭望阵子窗外风景,又走到吕暧面前,将腰间块晶莹剔透玉佩扯下来,扔到他怀里。
哦。”元渭倒也不生气,勾起唇角,“怎麽,拈酸?还是怕他威胁到你地位?”
“奴婢不敢!”吕暧连忙朝元渭磕个头,伏在地上,吓得发抖,不敢直起身子。
当今圣上喜怒无常,又是杀伐决断性子。他非常清楚,这话问出口,说不定就是杀身之祸。
但阮娃吩咐,他若不问,恐怕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瞧瞧,怕成这样。”元渭站起身,走到窗前,去看窗外景色,“从前事,朕都忘、淡。所以,没什麽好说。”
柏啸青来到剪风院,有三个多月。
刚开始时,宫人们侍候得还算认真仔细,但看元渭总不闻不问,也渐渐淡下来。
到现在,已是三两天才送次残茶剩饭给他,吊著命而已。同时,吃得少喝得少,也方便照顾排泄。
柏啸青身体断骨已经愈合长好,拆纱布和夹板,但手筋脚筋按元渭意思,直没有接上,完全不能行动。
除两天次排泄,成日里只能躺在铺满锦缎,却总泛著股阴湿霉味床上。
然後,用修长如玉十指抬起他面颊,轻轻摩挲他眉毛:“你这眉生得最好,浓淡适宜,透著英气,和他模样……”
说到这里,元渭自觉失言,便不再往下说。
吕暧紧紧攥著那块玉佩,看著元渭俊美容颜,觉得元渭眼神中,竟隐隐透著温存意味,时也有些痴。
他眉,究竟生得像谁?是哪宫娘娘?
他时想不出。
那个男人,三番四次地背叛他、逃离他,将他伤再伤。他若再抱著那份感情,执著不放,岂不真是个傻子。
柏啸青在暗地里,想必也会对那样他,嘲笑不屑。
尽管有时候,还是会想柏啸青……想得痛入骨髓。但至少,他要维持自己尊严。
他要让柏啸青知道,他并不是还喜欢柏啸青,绝对不是……他只是,没办法让属於自己奴隶,逍遥法外罢。
那有损他帝王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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