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柏啸青是再明白不过
人，应该能够理解吧。
说到底，他们这些为臣，不过是辅佐帝王、维持社稷平衡稳定工具。
既然在这个位置上，身为工具，就应该有工具觉悟。
……
“凌丞相，不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吗？”
那年，柏啸青在他帮助下，骑著乌云踏雪逃跑，元渭竟在众目睽睽中，口吐鲜血晕绝在地。
回宫後，元渭又发
近半月高烧，几乎没命。
这种情况，并不是第
次。
元渭十岁那年冬天，亲眼目睹柏啸青带著双亲头颅远走後，发生过相同状况。
当初，阮娃带他来到朱雀门，见到简丛和凌逐云时，他也是口鲜血喷出，倒地不起，继而高烧。
头上毒完全致。
守陵内侍其中之已经招认，那台弩机是辅王人带来，买通他，又确保他平安无事，要他装在那里。
辅王府内，搜查出龙袍、龙靴……
……
听完凌逐流禀报後，元渭终於慢慢从震惊中平静下来：“……他既已死，就罢。将他家眷门生，还有参与其间人，统统交由刑部处理吧。”
柏啸青听完他们对话，忍不住开口：“辅王为何会这麽急著服毒自尽？而且，调查也进行太过顺利吧？”
凌逐流大约是公务繁忙，所以有些事情只看表面证据，参详不是那麽透彻。柏啸青自知若不在此时点醒，恐怕就再没有机会。
“放肆！朕跟凌丞相商讨事情，岂容你这下贱奴隶插嘴！”
元渭听著柏啸青话，唇边笑容敛去，眼中怒焰顿时升腾，走到他面
虽然目前这种情况，绝非姜娘娘愿望。但是，若柏啸青死，情形也绝对不会比现在更好。
元渭眼下虽专宠著柏啸青，但他如今身体半残，路都走不太动，又是个男人，无法育有子嗣，对朝堂和後宫都造不成威胁。
再说，元渭虽宠著他，同时也防著他。两人之间关系，构成种微妙平衡状态。
元渭已留下足够子嗣……就这样，也未必不是元渭福气、天下福祉。
只是牺牲柏啸青意愿和未来。
说这话，元渭又忽然想起什麽来：“弑君之罪，按律该当如何？”
“陛下，弑君重罪，按律应诛九族……至交门生之流，也不能幸免。”凌逐流讷讷道。
“告诉刑部，诛九族……就免吧。要真论起来，朕、还有其余三位王爷，不也在他九族之内？”元渭看著柏啸青微笑，“亲眷家属，把他们刺配流放得远点，也罢。至於门生至交，须调查清楚。若是不知情，朕看就不用问罪。”
“陛下圣明仁德。”凌逐流听完元渭话後，心中也觉欣慰，朝元渭深深躬。
前些日子，他和简丛就柏啸青事情，曾经秘密商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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