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有衙役上前拉起燕夜来衣袖,果然雪藕似胳膊弯处,点朱红分明。
贺敏之叹道:“本官劝你还是老实招供罢,到底是谁令你刺杀太子?”
燕夜来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非关恐惧,而是说不出羞耻难堪。
太子心中大恨,这出谋逆案,自己与蝶楼、临州府谋划运作得自以为天衣无缝,不想在贺敏之审之下,竟是破绽百出,见贺敏之翻着檀轻尘供词,唇角个近乎嘲讽微笑,当下彷徨无计。
燕夜来正待开口,只听马蹄声骤响,骑已风驰电掣而来,直奔到殿前。
“你既非自愿,又不知青辰教中事务,为何听命于他刺杀太子?”
“小女子薄命飘萍,既已失身于他,成他妾室,自当听从夫君,王爷给看太子画像让行刺,小女子并不知晓刺杀人是太子。请大人饶命……”
声音脆而柔,惹人生怜。
贺敏之温言道:“你所言可都属实?”
燕夜来楚楚可怜,答道:“实不敢欺瞒大人。”
花,双眼恰似冰封春水,掩不住盈盈脉脉多情,痴痴凝注檀轻尘。
贺敏之道:“燕夜来。”
“燕夜来叩见大人。”
“腊月十三夜,是不是你行刺太子?”
“是。”
骑者下马入殿,身红色短打,却是靖丰八百里加急来特使,众人在殿上跪倒,特使打开圣旨,念道:“宣大理寺右丞贺敏之即刻回都。睿王谋逆案依临州原审为准,大理寺速速结案,抄报六部,明发天下。钦此。”
贺敏之大病初愈即接掌谋逆大案,远赴临州,数日来路风尘,殚精竭虑,生怕夜长梦多,方到临州第三日便赶着开堂审案,不想还是慢步,被文帝改主意,翻不得这桩冤案。
跪在地上膝盖冰凉,心
贺敏之面有倦色,扶着额,声音平静无波:“你可知道守宫?”
燕夜来脸色突变,看向聂十三。
聂十三路上借着试探她功夫,捉住手腕顺着脉门划向肩井,掳起她衣袖,清清楚楚看到她右臂。
只听贺敏之略显低弱声音道:“守宫者,别称壁虎。取七月七守宫,阴干之,以井花水和,混丹砂涂于女子身,不去者不*,去者有*。”
“燕夜来,方才聂大人已看清你右臂上点守宫砂还在,你却说睿王爷逼*于你,又说失身于他只能听命,尽是派胡言!”
“何人指使?”
燕夜来毫不迟疑答道:“睿王爷。”
檀轻尘苦笑。
意料之中,贺敏之淡淡问道:“檀轻尘纳你为妾时,你可是自愿?你知不知道他是青辰教首领?”
燕夜来口齿清晰:“小女子原是江湖卖艺为生,睿王爷收留在府中,却骗*身子,小女子无奈之下,嫁他为妾,原不知他是青辰教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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