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怕对那颗药有执念,怕入魔障。”
“十五,你对自己太狠。”
良久分开,聂十三微笑道:“见过比更蠢人。”
贺敏之喘息不定,随口问道:“谁?”
聂十三轻声道:“十五,你比傻。”
双手搂着他,道:“你怎就不想想,为什要回白鹿山?拿到菩提生灭丸,就带你远走高飞,天下之大,总有咱们容身之所。”
贺敏之下巴抵在他肩窝,忍不住笑笑,口咬上他厚实耳垂,佯怒道:“以为大侠都是诺千金。”
檀轻尘就是想让看你犯傻,看你是要离开还是不救,只要你擅自决定,无论你怎选择,都会恨你,你果然就听他话犯傻。”
指着聂十三:“聂十三,就没见过比你更蠢人!性命,自己说算,轮得到你去白鹿山当和尚?”
聂十三眸光凶狠悲凉,似濒死兽,却咬牙不吭声。
贺敏之见他如此,心里酸楚,只觉得眼睛都刺痛难忍,大声胡乱说道:“当年就不该救你,你就知道给添麻烦,大哥好好来找,你不听话,非要跟他打架,把他武功废,自己又半死不活,害花无数银子给你买药……”
“现在看活不久,就想撒腿去白鹿山当掌门,也不想想,这些年,你吃喝,可曾给过文钱?”
懒懒道:“十三……其实不是什道德君子,违誓撒谎跟吃白菜似……照理说,事关生死,再卑鄙无耻手段用上也无可厚非。”
“只是怕檀轻尘。咱们若是骗药丸逃,他这世都不会放过咱们,这人最擅忍耐,防得他十年、二十年,却防不辈子。”
“你武功好,闯宫刺杀想必也能要他命,可到时候咱们也活不,天下百姓没准儿跟着遭殃。”
聂十三静静道:“明白你。”
“你是怕咱们因为那颗药受制于人,所以干脆就自己绝活路,毁药,让檀轻尘彻底死心。”
越说越气,嘴唇哆嗦声音颤抖:“榆木脑子犟驴性子!檀轻尘东西是好要吗?说不来,你非得巴巴过来,这来回车马钱就是……”
嘴唇突然被聂十三狠狠堵住,身体被牢牢压在车座上,两滴滚烫水珠落在脸颊,烫得贺敏之只觉得心里憋得要炸开般,忍不住拼命挣扎,重重口咬上聂十三唇。
聂十三毫不退缩,舌尖用力,撬开他牙齿,深入到里面,刷过敏感上腭,噙住他舌尖吮吸纠缠。
贺敏之哽咽着,双手攀着他肩,死死箍着他,热烈反应,呼吸急促。
两人颜面紧贴,只觉得片湿热,也分不清是谁泪,沁到嘴里都是般苦涩却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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