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派朗朗,只叙兄弟之情,毫无尊卑之分。
傅轻尘笑道:“不。”
虽已放开手,但眼睁睁看着聂十三与贺敏之十指相扣,心中仍是有如针刺,轻叹声,道:“先去……敏之、小师弟,明镜胡同宅子还给你们留着,有空到靖丰看罢。”
青山迢迢。绿水人远。八年瞬,轻舟已过万重山,流年偷换,颗心夜夜浮沉于碧海青天却终是不变。
十年前,寒冬雪夜,贺敏之根手指挑起聂十三下巴,粲然笑。
傅轻尘道:“小师弟近来可好?”
聂十三点头:“很好。”又道:“十五也很好。”
傅轻尘问道:“药吃吗?”
贺敏之笑道:“早就吃,滋味不坏。”
指着腰间丝绦上系着碧玉瓶,长长睫毛忽闪着,道:“这个直随身带着。”
傅轻尘忍不住微笑。
却听贺敏之总结道:“聂大侠躲不是人,是桃花债。”
长吁口气:“幸好们明日就回白鹿山,瓶子峰高险,想必上门说亲人也会少些。”
聂十三忍无可忍,道:“早已说过,绝不娶亲,江湖上尽人皆知。如果你没有偷着收下他们嫁妆,那就只是桃花,没有债,们也就不用连夜逃出墨凉镇。”
傅轻尘大笑。
全文完。
傅轻尘笑得别有意味:“为什不去当?”
这玉瓶是整块碧玉雕琢而成,毫无瑕疵,至少值千两白银。
贺敏之正色道:“这是你送,要记得你好。”
简简单单句话,竟听得傅轻尘眼眶热,喉头微哽。
良久,傅临意从窗口探出脑袋:“十四弟,上船来!”
画舫西侧雕花窗户倏然打开,贺敏之出现在眼前。
白衣如雪,五年时光似乎不曾存在过,赫然还是那个身着官服蜷在轿中睡着大理寺少卿,双眼愈发清澈分明,犹如两泓清泉,清逸秀色逼人夺目而来,更无半分人间烟火气,望着傅轻尘只是轻轻笑,连那颗小小泪痣都是欲语还休欢喜满足。
傅轻尘衣袂迎风猎猎鼓舞,似欲乘风而去,帝王气象与仙人之姿在他身上有种奇特和谐感,目光深沉如海,凝视贺敏之。
两人只觉得从未如此亲近,彼此放下心防,此番相逢,只有喜悦无限。
良久,聂十三道:“檀师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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