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背着手,煞有介事在画像前溜达两个来回,颇为失望摇摇小脑袋:“这棺材脸大叔有什好?爹和十四叔还总是夸赞他……不过如此嘛。”
粉嘟嘟小脸转向贺敏之,不禁染上层桃花瓣儿红:“你贪财毛病虽然很讨厌,但长得真是好看。”认真想想,下决心:“还是嫁给你
文房四宝四套、另有礼品若干。不由得大喜,温言道:“姜小姐国色天香,侠名远播,这初轮面试,你自是过。”热情吩咐旁弟子,把这位姜大小姐安排到山后住下。
孟自在捂着脑门,唉声叹气。
大半日下来,贺敏之已看五六十人,只要嫁妆丰厚,哪怕脑袋像个横长冬瓜,声音好比树顶老鸦,都概笑纳,若是清高不舍得花钱,哪怕貌比西子,艺高名大,也律皮笑肉不笑谢绝。时落选者怨声载道,若不是孟自在口才得手腕温柔,怕是已掀翻试剑堂。
孟自在擦把汗,忧心道:“敏之,这个……看也差不多,却不知下轮面试你待如何?小师弟还有十天便要出关,难道你要当真塞给他个媳妇儿不成?到时候他发怒,可顾不得你……”
贺敏之好整以暇,抿口桂花蜜,方道:“急什?你根线上蚂蚱,十三若是知道这件事,你也跑不。”微微笑:“下轮嘛……把他们身家再刮刮,刮干净,就说聂大侠心求武道,暂不想成亲,各位嫁妆拜帖都留着,等过几年再说。到时候她们恨也只能恨十三,跟咱们可半点关系也没有……不过,就得看五师兄口风严不严实,你漏风,大家倒楣,不漏风,这事儿在十三出关前风吹吹就散啦,多好。”
孟自在琢磨半天,终是咬牙跺脚,出门自去交代各师兄弟严防死守,断不可泄露半点风声。
贺敏之悠然瞧片刻礼单,盘算着这笔生意真是做得过,以后可以每年度,倒是财源滚滚。正遐想会儿白银黄金,只听外面众女声音戛然而止,心中不由得暗赞孟自在手段漂亮,只这会儿,就压服数千只鸭子。时志得意满,正待起身收那幅画儿,突只听个脆嘣嘣甜生生声音道:“喂!那个要钱不要脸!”
贺敏之抬眼,却见个七八岁小姑娘,粉妆玉琢冲着自己嚷嚷,身边还静静站着两个汉子,不吭声不吭气,但眼中神光充足,太阳穴高高隆起,显是高手。当下笑道:“这位小姑娘也是赶着来嫁人?”
小姑娘金环束发明珠为珰,身嫩黄衣裙绣金缠彩,装扮极是精致奢华,闻言毫不害臊,大声道:“来瞧瞧,瞧得上眼就先占,以后挑挑,选个再嫁。”
贺敏之不觉失笑,指指画像,道:“姑娘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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