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话语从唇角溢出,明明有无数威胁话想说,可出口时却带着几分哭腔,气势全无。
楼时景松开齿关,侧头看向那双湿淋淋眸子。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吻。”
明越有些愕然地望着他,眼尾仿佛缀着两片梅瓣:“做梦!”
楼时景不说话,就这盯着他。
“明大少爷总是这不乖。”楼时景用那只受伤手掐住他腰,方才还在挣扎锤打人瞬间就软下来。
明越被掐出眼泪,神色又极其倔强,用湿漉漉眼睛瞪人时,比任何撒娇乃至情话都更能激发人摧残欲。
——想把他揉碎,然后全部吃进肚子里。
楼时景忽然起捉弄心思。
他微微贴近,隔着层浴袍感受着大少爷体温,用呼出来热气凝成几个字:“你也是流氓。”
得及迈开,整个人已被圈在原地动弹不得。
下瞬,随着股力道牵引,他被迫抵靠在湿冷墙面上,前方去路被人堵住。
“你对“流氓”定义太浅显,”楼时景捏着他下巴,声音如同从胸腔内震出般沉而有力,“你是风风光光娶进家门人,是和同床共枕、孕育着孩子人,对你有欲念不是很正常事吗?”
很快,他又补充道:“婚内耍耍流氓那叫情趣,就好比你每次嚷着“不要”,但实际上却很享受,两者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
“呃……”明越被他无赖说辞逼得哑口无言,面颊红得快要溢出血来。
过好久,明越仰面,不情不愿地在他嘴角啄下。
楼时景依旧默不作声,眼神变得愈发深邃:“教过你,忘吗?”
“你好烦啊!”明越气鼓鼓地看着他,“松手!”
钳制住腕骨力道瞬间消散,明越揉揉发红手腕,在对
明越闻言震,想用膝盖去顶他,无奈被他迅速压制住,手和脚都遭到禁锢,这下当真是彻底动弹不。
楼时景眸光幽暗,比大海更加深沉:“这多年过去,明大少爷依然只会些花拳绣腿,轻轻碰就没招架之力。”
明越别过头,打算装死。
楼时景笑笑,低头含住那颗耳珠。
“不……”明越难耐地缩缩脖子,双腿已经快站不住,若非膝盖被人压住,恐怕早已滑落在地,“楼……混蛋!放……”
两人认识八年,明越这是第次对楼时景有新看法。
真是太不要脸,耍流氓都能耍得这冠冕堂皇、义正辞严!
以前打架打不过,现在连争辩都处于下风。
明越咬牙,用力锤打他肩膀:“让开!不给你洗,就算你手指断掉也不会给你洗!”
但锤没两下就被握在起举至头顶,强大压迫感扑面而来,若有若无松木香直入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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