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容不下他修长双腿,只能用力蜷缩着,薄薄毛毯盖在身上,仿佛……天桥下流浪汉。
明越忽然生出恻隐之心,张张口,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占理:“有点冷,你过来
果然,他沉默换来明越心急如焚问话:“到底说什?”
楼时景敛眸,神色暗淡无光。
明越忍不住戏谑道:“莫不是说“以后孩子归,你没有资格见孩子”这种话?”
楼时景不说话,仿佛默认。
明越:“……”
楼时景安抚道:“宝宝没事,胎心也很正常。柳嫣说下周就可以做大排畸,到时候就可以详细查看宝宝情况。”
说到这里,楼时景神色暗暗,似是不悦:“你是怎把自己弄成重感冒?”
明越眨眨眼:“感冒?”
猛然间想起昨天午间和楼时景打完电话就睡着,休息室里没有开空调,被子也忘盖,最后由于鼻塞严重呼吸不畅才被迫醒来。
当时他并没觉出有何异样,便未在意,傍晚随沉默去涮火锅,想必最后被辛辣食物刺激,才会在夜里发高烧。
他扶起,靠在自己怀中,随即送上插有吸管水杯:“温水,不烫。”
明越口气吸光,眼珠子转转,问道:“这是哪儿?”
“医院。”
“为什在医院?”
楼时景摸摸他额头,确定高烧退下来,这才用不善语气同他说话:“以为你只有在喝酒之后才会忘事,没想到发个烧也能把你记忆给删除。”
真这说?
不管两人之间如何水火不容,楼时景始终是孩子爸爸,有资格也有义务疼爱孩子。
即便将来他们俩离婚,也割舍不楼时景和宝宝父子情分。
明越觉得自己这波有点理亏,完全是无理取闹,时间不知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
楼时景轻轻叹息声:“睡觉吧。”说罢走向窗前皮沙发,侧身躺下。
他心虚地埋低脑袋,不敢去看眼前男人。
楼时景深深地看他两眼,伸手拢去他面颊头发:“你还记得发烧时说过话吗?”
明越闻言抬头,不解地看着他:“什话?”
男人嘴角扯出抹不易察觉弧度,本想在那句“不讨厌你”上面稍加润色,但稍加思索后,他干脆闭口不谈。
——话说出来之后这个大少爷反而不会承认,既然如此,还不如吊足他胃口,这样来明越就会陷入自怀疑之中。
那双纤长睫毛不停地扇动着,回忆片刻后才嘟囔道:“好像确实发烧,还梦见自己在个类似火焰山地方,然后……”
然后向楼时景求救。
“还难受吗?”
“不。”
微顿片刻,明越问他:“听说发烧对宝宝不好,孩子怎样?有没有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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