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时景不甘心,想深究到底。
裹在被子里身体似乎僵住,许久之后才恢复至常态,语气也变得硬朗起来:“就……想考呗,这还能找理由吗?再说,当年可没有收到你信,并不知道那个约定,所以不存在为你考渝大这个说法,希望你别自作……你别太在意。”
他说这话时脸颊颜色又深几分,连温度也升高不少,捧在手心与小火炉无异。
楼时景淡淡笑,道:“好冷,可以让进来吗?”
明越松开被角,对方伺机钻进,将他搂个满怀。
明越抿紧唇瓣,彻底噤声。
楼时景剖白给他措手不及击,素来对感情迟钝人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唯有如擂鼓镇心跳声在表达他紧张和局促。
但为彰显自己良好教养,明越最终还是开口解释句:“当年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真恶心你……”
触在面颊上手指依旧微凉,仿佛十块坚冰,想要借着他面上温度迅速消融。
好半晌没有等到男人回应,明越忍不住抬头,正好对上双灼热视线。
不见你城市,更不想孤独人。”
“余生迢迢,不知你是否愿意陪走过这段漫长时光,做命中注定灵魂伴侣?未来也许很艰辛,但是会为你保驾护航,许你生平安无忧。如果你答应,就在渝大等你。”
每个字都与当年信上所述无差,是刻进楼时景骨髓里初恋情谊。
明越下意识裹紧被褥,双手藏在暗处微微发颤。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何种心情,仿佛这些年恩怨情仇只是黄粱梦。
“从前你总觉得对你好是因为孩子缘故,现在就告诉你,对你好
“再问你次,”男人向他靠近,额头与他抵靠在起,“你当年为什要考渝大?”
明越初入中时成绩是吊车尾,渝大是双流高校,凭他当年成绩不可能报考。
如果大少爷发奋是为某个人,楼时景希望那个人是他。
两人呼吸交织缠绕,让这个问题都变得暧昧起来。
当初在Fulaimingel就餐之际楼时景也问过这个问题,但那时被明越无情嘲讽通,所以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或者说,是他黄粱梦。
见明越试图把身子缩进被子里隐藏住,楼时景立刻捧着他脸,沉声问道:“刚才所说就是信上内容,字不差。如果这封信当年送到你手上,你会给出怎样答案?是继续恶心讨厌,还是其他?”
明越脸颊红得滴血,滚烫温度落在男人微凉指尖,形成巨大差别。
“……不知道。”明越避开他视线,含糊不清地回话。
楼时景又问:“那你现在听还会恶心和讨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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