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贞只比褚易小两个月,今年都已过二十五。相比名声不太好褚易,这位堂弟仍旧是张纯洁得半点荤腥都不沾白纸。他是褚家掌中珍宝,启曜小公子。虽然是个omega,但十六岁分化后直对信息素反应迟缓,因此并不急着去寻找个alpha。
只不过到二十五岁,还未有配偶omega并不多见,再加上omega依靠抑制剂独自度过发/情期困难会随着年纪逐渐增加,褚贞父亲这两年提起褚贞婚事也难免叹气,这位褚家大家长即便嘴上不催,心里却是着急,所以这次相亲背后到底顺谁意思,没准也很难说清。
想到这里,褚易低头看自己手腕上手表。前两年商场抽奖抽到礼品,伪装金贵镀金表盘已经褪色,被他磨出好几道印子,露出斑驳锈迹。和褚贞那枚相比,只能算得上是个计时器。
计时器又怎样?不影响日常使用,走还很准时。褚易盯着形成条直线指针,这场有目相亲约是十二点整,他们已经枯坐半小时有余,前来相亲高家alpha要是个缺乏时间观念,要就是故意来晚,想给他们个无形难堪。
无
在还是没人要,倒是想给你牵线搭桥,却也不认识平民人家什beta。“
这几句话听得褚贞又开始紧张地揉手:“姑姑,您别这说小易……”
他语气为难,偷偷看褚易脸色。褚易却很平静:“听说人多讲句废话会折寿0.5天,姑姑,您知道是为什吗?”
“这和有什关系?”
“那有没有人要也和你没关系。”
他坐到褚贞身边,把原本褚蔷位置挤:“坐吧,姑姑,少讲两句对身体好,祝您健康长寿。”
侍应生想笑不敢笑,只能低头请褚蔷入坐他位。美杜莎气得不轻,她向来爱嚼舌根,嘴皮子却不甚伶俐,再和褚易吵也吵不过,只好憋火坐下,嘴里直咕哝,什人什格。
褚易从小听过很多次,知道她说是贱人贱格。无所谓,别人说他贱又不会少块肉。只是十多年,连骂人词库也不更新,他这位姑姑要是能将花在阔太社交上心思用去多读两本书,也不至于语言匮乏至此,总被上流圈子暗地里嘲笑船王夏家娶个脑袋空空花瓶omega。
三人之后并无更多交谈。他们坐是餐厅最好靠窗位,旁郁郁葱葱南洋植物将位置隔成私人空间,餐桌上有新鲜素色洋桔梗做装饰,透着清爽气味,比大堂兰花精油好闻多。
身边褚贞正襟危坐,仿佛在等待上刑。他时不时偷看手表,那枚机械表镶圈碎钻,中间表盘还嵌有颗蓝宝石,是褚贞父亲送给他成人礼物,预示他已从年少走向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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