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son听他讲故事,打瞌睡情况居多,却难得对这则神话有所反应,沉默半晌,告诉褚易:这种生物叫做衔尾蛇,代表无尽循环。
他又问褚易,你为什喜欢这个故事。
因为酷啊。
……
开玩笑。褚易合上书,把腿搭上Wilson病床,架在朋友腿上。他并不介意这种身体接触,反正现在他们都是beta,没事。
他反应。
到第三天,beta忍不住,扔早餐餐盘,不听护士规劝,艰难地爬下床。他也不要人帮忙,护士来扶就甩开对方。因为看不见,他走走撞撞,从边柜撞到床角,几米路走几分钟,最后脚还崴,狠狠摔跤。
哎。褚易结束观察,从角落跑出来。你干嘛啊,他抱怨句,扶beta坐回床上。听到褚易声音beta僵着身体,低下头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将嘴巴抿成条线。
瞧他这幅别扭模样,褚易笑嘻嘻地逗他。朋友,你是不是想来找?
不是。对方嘴里挤出两个字,褚易乐,顺着他说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不过是特意来找你。
想这条蛇也许真存在。他对Wilson说。就是们常说命运——不准笑老土。相信每个人都生活在命运构成圆环上,它头与尾是相连,无论你再怎兜兜转转,也定会回到原路。
他睁大眼睛,郑重道,就像alpha和omega,无论相隔多远,他们都定会受命运牵引找到彼此。
Wilson嗤笑。你信这些?劝你少看点爱情电影。
不是电影,是现实。褚易指指自己,所以
beta猛地抬头。他眼睛、鼻梁与大半张脸还是被绷带遮住,但嘴是藏不住,那张嘴唇微微张开,线条变得柔和,不再是条线。
其实不抿起来好看,褚易想,这人嘴唇薄薄,要再往上翘,多些笑容,就更好。
在这之后,Wilson再也没赶过他,虽然他也没主动邀请过褚易,但褚易明白,beta不排斥与自己呆在起。想想也正常,圣玛丽诺只有他俩来自同个国家,会说同种语言,又同样是beta,所以比别人亲近些是理所当然事情。
他们块时候,褚易总是话多那个,Wilson则习惯做听众。褚易爱看书,看最多是本从医院图书室借来神话故事集,常缠着Wilson与他分享自己读书心得。
他最喜欢里面个故事*,是说根据某个东方古国记载,天地间存在种智慧生物。那是条巨蛇,它将身体绕成个圈,让头和尾相连,这样它便不会死,因为它是起,亦是终。巨蛇身上背着只八头大象,八头大象上驮着宇宙万象。巨蛇在它们底下,托起世界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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