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让自己来吧。褚易清清嗓子：“知道你忙，谢谢抽空见
。”
他难得说话这
温顺，高允哲眉目微动，但很快又回到冷若冰霜
状态，
“你是机器人？”
“当然不是，身份证件号要报给您听
下吗。”
“没兴趣。”
“样，对您与东家要讨论事情也没有兴趣。”
讨论。哈哈。褚易有点想笑。“你要不还是把证件号报给听下吧。”
褚易看向窗外。从南区去城中走是临江高速，右手边梅江近在咫尺。这是个群星闪烁之夜，江面波光粼粼，星光如钻石掉落水中。
他静静地看，大拇指抵着牙齿轻轻碰着。他正在心中编排个好开场白，想着待会碰到那个人要说点什。今晚是场硬仗，为
达成目，他势必要向对方献出自己最有价值东西，通过个特别方式。
司机油门踩得勤快，半小时不到就开进半屿泊车位。褚易付车费，下车推开旋转门。门童向他点头问好，半屿大堂也还是老样子，连兰花香薰味道都没有改变。
短短个月不到，他已连续来这里两次，前后相隔不久，心境却完全不同。褚易瞧见有个熟悉身影站在大堂等候区，那人看到褚易后，抬手与他打个招呼。
“你好，褚先生。”
周助理当然不会报给他听。电梯到，beta为褚易挡住电梯门：“您先请。”
褚易也不和他客气，迈步走出去。半屿顶层套房不对外开放，属私人拥有。他们走进客厅，那里已经有人在。昨日才见过面alpha背对褚易，站在落地窗前。半屿地理位置优渥，33层高度恰好能将城中夜景尽收眼底，尤其是横卧在侧梅江，这条由天上繁星装点钻石河流有生命般地流动着，蜿蜒汇入看不见大海之中。
“东家，褚先生到。”
听见手下声音，高允哲回过头。周助理将人送到，任务圆满完成，留下句两位慢聊之后轻松离去。
只剩他们两个。也不是没和高允哲独处过，但这次气氛着实不太样。他们似乎都有某层纸即将要被捅破预感，因此无人说话，都在等对方开口。
周助理在迎接他。对方上前，公式化地与他握握手。“东家已经在等你。”
两人再无寒暄，起走进电梯。褚易低头看眼手表，指针还差几分钟走到八点，他抚摸圈表盘，觉得上面锈迹似乎又比以前深些。
便宜货始终是便宜货。他放下手，靠在墙边，看着数字路往上。半屿最高33层，也是他们要去终点。
身旁beta站得笔直。褚易忍不住问：“你不想知道找你老板有什事？”
周助理目不斜视：“只负责完成东家交代工作，不会过问多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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