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没有解释，他眯起眼，看见有人跳进海里游泳，有些蠢蠢欲动，问高允哲：“
能在这里游个泳吗？”
alpha拦住他：“回去有泳池，随便你怎
游，这里连着海不安全。”
“可是好多人都在，这块是浅水区，应该不深
——你看那边还有救生员坐着呢。”褚易放下咖啡杯，脱
T恤和鞋子就往海里走。
高允哲对着他背影喊
声他名字：“褚易。”
“放心吧，不会有事啊！”他边走边回答。水温正好，褚易觉得温暖，就向前多走些。高允哲再次叫他名字。褚易！这次语气有些严厉。
外国人。
褚易有几分恍惚。曾经有好几回，他在街头与陌生人口中听见这位旧日朋友名字，都会像刚才那样条件反射地去搜寻某个身影。人生都在被第次影响。从无所知到亲自体验，这步跨越让种子发芽。就像要人命初恋。第次心动，第次不知所措，与对方起时心里又酸又胀感觉，因为全是第次，所以在个人记忆中拥有立即被想起权力。
但在这时、这里，这个名字出现如同个征兆。那群异国背包客热络地聊着天，很快消失于街道尽头。褚易看着他们走远，听见有谁在叫自己，“褚易。”
高允哲在他身后，手上拎两杯隔壁咖啡店买冰咖啡，“渴吗？”
褚易有些茫然，他点点头，拿过咖啡喝口，突然感觉鼻子有些酸，下秒眼泪就落下来。他急忙别过头擦掉。高允哲察觉到他情绪变化，以为他是坐车难受，伸手覆在他额头上：“哪里不舒服？”
又走几步才停下。海水将他包围，褚易舒展手臂，回头对沙滩上alpha说：“你看，不深吧，走到这儿才淹过腰而已。”
话是笑着说，却换来岸边人怔怔表情。alpha孤独地站在那里，仿佛被谁丢下。褚易以为他没听见自己，抬声喊：“高允哲？”
alpha没有犹豫。他迈出脚步，踏进海中，步步向褚易走去。这场景像块拼图，补全段遗憾记忆。高允哲走到褚易面前，他浑身都湿透，信息素几乎是无法抑制地散出来。他把将褚易扯进怀里，用双臂围住他。
“别走，”他
“没事。”他冲高允哲笑笑，指指不远处沙滩，“去那里散会步，等着看日落怎样？”
接近傍晚，太阳正在准备今日沉没。褚易走到海边，他用手遮住阳光，向远处眺望：“你说这片大海最远会到哪里？”
高允哲回答：“这个海湾与陆间海相连，最远应该能到亚非。”
“哈哈。”褚易干笑两声，“你太不懂浪漫，至少也该说个到末日尽头之类形容。”
“为什要做这种形容，很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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