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两个人不知喝多少,樊江言喝醉,把头埋进掌心无声地流泪,厉深个人坐在那儿继续喝,醉眼朦胧时,会儿看到容锦珏朝自己走来,会儿看到瞿东陈去吻别人,都是些幻象,他知道是假,可他还是那难过,有那瞬,他多想回到从前,那个时候容锦珏还没有离开,他和瞿东陈也还彼此相爱。
可时光,永远都不会再回头。
他只有埋葬所有苦痛,个人负重前行,唯念想,便是心里对瞿东陈不舍爱。
他不后悔他对瞿东陈所作切,如果重来次,他依然会为瞿东陈牺牲自己,被他误会,次次推开他,他都不后悔,只要他安全。
他唯后悔是,他其实很早之前就爱上瞿东陈,他明白太晚,那两年在起时光,他辜负他太多。
方才明白,在这世上,人只有自己成全自己。
“五年,到现在都还觉得,容锦珏没有离开,”樊江言开口打断厉深沉思,他低声说着,“就像是场梦,可这个没有他梦,却还要做辈子。”
阵风刮过,厉深只觉得鼻头泛酸,他眼里带泪光。
“他肯定是恨死,恨这些年辜负他,恨折磨他……”
厉深打断他,“江言,别这样,锦珏从未恨过你,他只是恨他自己,没有给你们个好开始。”
他想起容锦珏离开前与他通最后个电话,他劝他,也在劝自己,他说,“阿深,别让自己永远后悔下去,如果有机会尽力去弥补吧,人这生,只有自己成全自己。”
宿醉代价就是第二天头痛欲裂。
厉深很早就被电话吵醒,老大临时决定要开个约谈会,让他立刻准备资料,挂电话,厉深忍不住骂句脏话。
忍着全身不适,厉深起床来到隔壁房间,看到樊江言还睡在那儿不醒,他看眼时间,才六点刻,也就关
樊江言眼泪忍不住落下,在厉深面前,他也不需要强撑,这五年,只要看到容锦珏照片,提到关于他任何,他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他太难受,再也没有人,能比他更难受。
“当时太年轻,如果老天再给次机会,定不会恨他,也不会再折磨他,会好好对他,告诉他也爱他,然后好好和他在起……”樊江言说到半再也开不口,声音哽塞,他知道再也不会,他再也没有这样机会。
这生,失去,就再也不会回来。
那天从山上下来后,厉深陪着樊江言去酒吧,樊江言状态很不好,铁心要把自己灌醉,厉深劝慰话到嘴边却怎也开不口,他痛苦,没有人能感同身受,所以他劝不他。
他唯能做,就是陪他起喝,喝醉,也许心里就会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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