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去填词’那四个字,说得就是他,对不对。”言君玉眼睛亮起来。
“是啊。”
“是,是容皓说,郦道永事要问你。还有,他们今天在说东宫事,而且郦道永他那厉害,那……”
他烧红脸,结巴起来。萧景衍笑着接过话道:“那死心眼,那犟,还好没当官,否则定要为劝谏撞死在朝堂上。”
“才不是,他是见过最好人……”
言君玉惊讶于他年轻,又俊美,活脱脱是传说中会因为太好看,被从状元移到探花那种人,又有才学,又有骨气,简直是神仙人物,如果要在他知道人里面找个太子会喜欢人话,也就只有他。
“好。”萧景衍笑道:“小言现在要分杯。”
只觉得轻而易举,现在才知道这句话重量。
眼前这个人,温柔是他,高贵也是他,会安静靠在自己手掌里是他,会这样隐秘地玩弄权术,把人当做棋子来摆弄,还是他。
这些都是他,喜欢个人,就得喜欢全部他,因为这样才能直陪着他,直到所有危机都化解,自己终于可以不用看着他背影,而是在任何想拉住他手时候,都可以毫无顾忌地牵住他手。
盘桓在言君玉心中那个问题,终于有机会问出来。
“你早就知道郦道永要唱这出戏,对吗?”
“什分杯?”
“分杯醋啊,小言那不是还有几坛子吗?”
言君玉就知道他要取笑这个,气得瞪他眼,转身要走,萧景衍笑着拉住他,勾住腰拉回来,抱着他,笑着亲吻起他来。言君玉先还挣扎,后来发现挣扎不过,只得被亲个七荤八素,气都喘不匀,萧景衍才放过他,只懒洋洋地抱着他,有下没下地亲着他耳朵。
等到晚上睡觉时,他才告诉言君玉事情原委。
“郦道永是己卯年解元,素有江南第才子之名,早知道他,会试考卷也看过,是状元之才。但是出榜前,他父亲告他忤逆,他盛名在身,下面人不敢定夺,案子直送到御前来。那时候父皇正因为件事跟生气,这件事正撞在气头上,迁怒于他不孝,所以御笔亲批,夺他功名,永不录用。”萧景衍淡淡道:“后来才知道,见过他面。今天被迁怒也算还他债。”
他眼神这样干净,尽管说是如此关系重大消息。萧景衍也只直接答道:“是。”
“那……你喜欢过那个人,是他吗?”
萧景衍哑然失笑。
“不是啊。”他十分惊讶:“小言怎会这想?”
他否定瞬间,言君玉就红脸,他自己也知道这问得毫无由来,还定会被笑又吃醋,但是那白衣身影直挥之不去,他实在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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