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那天喝醉时,想跟你说什吗?”他笑道。
“不想。”容皓拒绝道。他原以为赫连会死缠烂打地说下去,谁知道他拒绝后,赫连真就言不发起来,靠在桂花树上,又仰头找起桂子来,全然没有再说意思。容皓皱皱眉,忍不住问道:“你那天想说什?”
“心情不好,不想说。”
他表情轻松,容皓却气得咬牙,恨不能把他抓过
不过容皓自己算计归算计,被赫连句话点破,情形还是有些尴尬。
他向来傲气,即使尴尬,也强撑着,反问道:“你既然知道,为什还要来?”
赫连笑。
“不来,怎能听到容大人诗词?”
这话本不出奇,只是配上他语气和眼神,就多股调笑感觉。容皓不由得怒道:“你败局已定,还在这嘴硬?”
什颜色?”
“绛紫色。”
“那还有得等。”赫连漫不经心地道,又摘几颗,放在手里抛着玩。他手也是修长,骨节分明,肤色雪白。
“等下次再来,应该就熟。”容皓漫应道。
“还有下次?”
“哦,容大人要是这成竹在胸,怎还要赶在动手之前,偷偷把约出来。难道不是怕留在使馆里,坏你计谋?”赫连不急不忙地道。
容皓又被点破关隘,也懒得再留情面,索性撕破脸道:“你知道又怎样,你现在回去,也来不及。”
他满以为这话说出来,赫连定会发难。好在自己是习过武,带随从更是武艺高强,虽然比不上敖霁,也算早有准备,不怕他鱼死网破。
谁知道他手都按在佩剑上,赫连却仍然不动声色,只是抬起眼睛来,看着自己。他那碧绿眼睛,到暗处反而深起来,如同墨玉般。
“你看什?”容皓冷冷道。
赫连这话说,两人都安静下来。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点透,彼此早已心知肚明。容皓不说是风月场中老手,至少是担得起风流二字,被无数人爱慕过,别人眼中情意,他见多,也眼就能分辨出。那天赫连半醉时问他知不知道呼延河,他当时没听懂,回去后细想想,就明白。
那晚月光虽不算好,但是这有着希罗血统西戎王子,在那刻,是对他动心。
说没有被冒犯感觉是假。说没有得意,也是假。容皓自幼进京,身份尊贵,又没有父兄管教,风流浪荡,爱慕他人不少,有名门闺秀,自然也有王孙公子,胡人倒还是头遭。况且这西戎人还是个强大敌人,这就更应该得意。
当然,他也没傲慢到以为这点动心能改变什,权力场中,又是敌对阵营,这点情意也派不上什大用处。也就够他让小厮去传个话,让这西戎人黄昏赶来陪他爬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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