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用双锏支撑在雪地上,想要爬起来,却觉得浑身力气都不知道去哪。就在他快要站起来时候,身后箭破空而来,这次直接穿透他肩膀,将他钉在身后杨树上。
意识涣散时,他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下滑,厚厚积雪散发出冰冷气味,他睁开眼睛,穿过杨树枯萎枝桠,看见燕北蓝天。
杨树上,安静地蹲着个人。他像是只鸟,鹰或者隼,比那更危险东西。他没有穿燕北沉重盔甲,而是穿着他来那天身袍子,哪会有那样袍子呢?青非青,黑非黑,但看起来就是这样潇洒,风吹着他衣袂,他整个人像是化入杨树中,他眼神这样冷静,孟高忽然明白。
自己还疑惑,这
方向烟尘漫天,显然是西戎人又追来。
“大家不用慌乱,绕路河滩,们背靠树林,和西戎人周旋,羽将军很快就到。”
众人纷纷听命,果然不到片刻,西戎人就大军杀到,上千人闯入杨树林,连地都能犁遍,他们前面无险可守,被彻底包围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孟高和对刀斧手连同作战,这是燕北军新琢磨出打法,原本是仿照以前对抗铁浮屠拐子马,对抗西戎重骑兵也有奇效,砍马腿放倒西戎骑兵,孟高双锏足有八十来斤,不用拣关节处下手,也能隔着铁甲将西戎人打得重伤,只是在以寡敌众时就没那厉害。他和刀斧手起依靠个缓坡砍倒两个重骑兵,立刻就被西戎人察觉,矛枪剑盾,将他们团团围住,刀斧手先后被矛□□中,孟高杀出重围,且打且退,用弓箭和追击自己骑兵对抗,射下来两个,但有铁甲在,他弓也并不致命。
耳边全是战友被杀惨叫声,西戎重骑号称狼骑兵,胡马强壮,披甲之后仍能冲刺踩踏,许多燕北军都是被马蹄踏碎内脏而死。
孟高胸腔中热血沸腾,耳边都是风声,只见支矛枪擦过自己脸飞过去,他回身箭,射落追得最近那个西戎人,知道身后上百骑都是在追杀自己,顿时不由得大笑起来。
“西戎狗,再来追你孟爷爷!”他跃过个高坡,朝着西戎人大吼道:“让你们看看什是燕北军!”
他叫骂过后,挥舞着双锏,直接跃下高坡,又打落个西戎人。耳边风声呼啸,右臂伤也似乎不觉得痛。
跌落那瞬间,他是以为自己马被树根绊倒。但直到看到胸口铁箭,才知道原来马没有倒,是自己从马上跌落下来。
西戎铁箭势大力沉,带着锋利倒钩,黑铁箭头穿透他胸口盔甲,带着温热鲜血。他摔落下来之后才感觉到穿心剧痛,整个人栽倒在雪地上,嘴边涌出血沫来,像是只无形手扼住他喉咙,用尽力气,也呼吸不上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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