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未可知?”沐凤驹买几卷纸回来,好奇地问他,见谌文不答,凑过来看,也看入神。但他到底机灵,不像谌文看完还要推敲,他看完就抬头,看见阁楼上个十八九岁女子,肤白如雪,穿着紫襦,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你们俩,哪个是谌文,哪个是沐凤驹?”她问道。
沐凤驹从来讲礼,但也许是今日春景好,他也笑着回道:“你猜。”
“文不加点,意境尖新。你应当是沐凤驹。”她枕着手趴在阁窗上,伸出手来指指谌文:“那个呆头鹅样,写起文章来肯定跟老夫子样,定是谌文。”
沐凤驹不由得笑,刚要说话,她却回过头去,看眼身后:“不好,师父师娘已经走,定是去见旧相识去。”
?还不快给哥哥磕头?”
扬州夜,饮宴通宵。圣上在瘦西湖设宴,灯火通明,乘船游湖,岸上十里林花红,夜色下烟霭那样漂亮,远山也如同梦中。
言君玉只抓着容皓不肯放手,容大人只是笑:“诶诶,先让行这个酒令,两个状元郎打个,岂能让他们嚣张!”
言君玉怎也想不到赫连竟然敢来,这样看来,那马帮其实是给他探路。不过西戎能议和,赫连是点头。他要是折在大周,西戎那帮蛮子,定会在边疆劫掠番,再起战事也未可知。
他终究是西戎帝王,言君玉也知道他把西戎北边希罗人故国打个稀巴烂,知道这人是有点狠。好在萧景衍神色淡然,跟他饮酒,闲话几句各国风致,仍然是棋逢对手。
“你师父师娘是谁?”
“跟你说,你可不准去告状。”她笑着说道,到底忍不住,从阁楼上跃而下,看身法像是大内高手,但穿着又是蜀地富户模样。闹市中人潮汹涌,她笑着凑近沐凤驹耳边,告
当年茶楼会,白狼王和黑狼王,转眼就到今天。这样看来,赫连预言其实全部应验,除他拐走大周容大人这点,实在让人生气。
喝酒到最后,言君玉醉得不行,还拉着容皓手,让他讲在西戎见闻。睡觉也缠着他,他这缠,留下两国君王只能对坐饮酒,到第二天才终于拆开。
第二天,天珩帝驾临镇江,镇江纸墨都好,谌文跟着沐凤驹去买纸,两个状元郎人才楚楚,正是江南杏花时节,两边楼上时不时有女子扔下杏花枝来,也有果子和香囊,谌文无奈地笑着摇头,正觉得江南风气开放时,楼上掉下来大团纸,正落在他怀里。
他本来是非礼勿视,却觉得字迹有点熟悉,展开看,正是他们殿试题目。闹市里人声鼎沸,叫卖声不停,他却看住,目十行看完,真是口齿噙香好文章。
“……这样看来,谁是魁首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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