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这两个字,直紧绷着阮衿反而放松些,“不用谢。”
回答得很快。
然后阮衿去食堂吃饭,李隅则坐在窗静静地观察他那盆病恹恹药锦,越看越是难看,颜色染
“什呀?”阮衿突然笑下,那笑声很短促,瞥见李隅飘过来眼神又立马收敛起来,小声解释道,“这不是雅乐之舞,是金枝玉叶。”
李隅眼睛里清楚就写着“听不懂你讲什东西”,阮衿就伸手给他指上面叶片,声音很轻,“雅乐之舞叶片要厚些,新叶子边缘是粉色,老叶子是白,你看这个……全都是绿,这些顶部粉白叶子都是拿药染。”
还真是。
“这个,是……花多少钱买?”
“三十五。”
他像那个林跃样很自然地将手递给阮衿,阮衿指尖下意识碰下他掌心,但却像是被火舌舔到样,飞速蜷缩起来收回去,“没……没事,自己下来就好。”
不像刚刚那样灵动地跃而下,他是踩着梯子步步下来。
跟他相处倒显得挺不自然。
李隅也没深究,边摆弄他桌上那盆破多肉边问阮衿,“你收费多少?”
“啊……”阮衿张张嘴,刚才和另外三个人待块儿伶牙俐齿全没,支吾道,“随便弄下,就不收你钱。”
“你被坑,那边花鸟市场卖花都蔫坏。”阮衿谈到钱时候忽然语气显得笃定和咬牙切齿起来,改他刚刚躲闪唯唯诺诺样子,“金枝玉叶十几块都能买到。”
李隅倒从来不计较多少钱,他从钱包里抽两百块现金出来,从桌上推到阮衿那边,“挂蚊帐。”
阮衿显得很固执,又把那两张票子往回推,“真不用。”
不用就算,僵持会,李隅把钱收回自己钱夹。但他也不想欠人情,人情这种东西,欠多就会你来往,成为笔算不清烂账,人际交往是件很麻烦事。
于是他说,“谢谢。”
李隅这才转过头来看阮衿,那张脸生来就带着贵气倨傲,垂着眼皮向下看着比他矮大半个头Omega,那轮廓更显得盛气凌人。
他瞥因为漂亮而锋利眼角总是显得过分意味深长,瞳色在阳光下显出通透琥珀咖色,看得人容易发憷。声线带着十几岁Alpha稍沙哑颗粒感,摩挲着阮衿耳朵,“他们钱都收,唯独不收,嗯?为什?”
这个“嗯”纯粹是在表达疑问,但是拖拽点懒洋洋气音,听得阮衿过电似打个颤。
阮衿又做那个他擅长侧身动作,他回答不上就是不答,就很生硬地避开,扭头去看李隅买那盆多肉,然后问,“这个,是在中旁边花鸟市场买吗?”
“嗯,雅乐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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