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拦在门前,不让哥哥出门,她真很生气,阮衿总是这样,让她好担心。
“可是你不是趁不在把饼干都偷吃完吗?”阮衿缓慢地蹲下来,伸手抚去摸她脸,用大拇指轻轻摩挲,他脸上还有瘀伤痕迹,但是已经不肿,“如果不去上班话,们
自己上完药,阮衿看下时间,开始下床穿袜子换鞋,背躬下时脸色发白,嘴唇因为上药时候用力咬过,这才有丝活络血色。
“都这久,你还没好,今天就请假不去上班吧,哥。”阮心拽着他手臂说,上周五阮衿给她打电话,说不能来陈阿姨家接她,要送个朋友回家,很晚才回来。交待她自己搭810路公交车,从春熙小学站坐到梧桐街站,共计16站路,千万不要打瞌睡坐过头。
“切,才不会打瞌睡,都不要陈阿姨送,已经四年级,是大人。”她坐在公交车上靠着窗吐舌头。
那边电话里在模糊地笑,妥协道,“好吧好吧,你是大人。”
她找柜子里饼干当宵夜吃,因为赌气,块都没给阮衿留。又自己打水洗脸洗澡,什都很会。没有阮衿也很行啊,她无比得意地想着。
生病,感冒很严重。
阮衿是这说,班主任也是这说。
陈幸没敢多问,但是倘若她有那个意思,就应该多问几句,比如去医院吗,或是你家在哪,去看你。
但是在电话里,她嘴里吐话却是,“要快点好起来上学哦。”
潜意识中闪躲,她必须承认这点。劝说自己相信阮衿这个拙劣谎言,以及终于把自己摘除出去,置身事外庆幸。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卧室门被撞得响,又泄出客厅里线光,她闭着着眼睛大喊大叫,“阮衿,赶紧把灯关掉啦,太亮。”
门前人影“唔”声,迟缓地走出去,把门阖上。
她睡得好香,都不知道哥哥背上和脸上全是伤。
早上起来,把手上凝着干涸血。
“你怎都不听医生话,坏小孩,退烧之前是不可以出门。”
前面是空桌,窗外是白云,她涂满彩色指甲油脚趾在球鞋中跳动,喉腔里呼出漫长口气,如薄荷味样清新.
周六。
阮衿趴在床上,两手揪着床单,白T往上卷几道褶,叠在肚脐上方几寸,腰上淤青用褐色药油搽过,干涸后颜色斑驳,衬着上面白皙肤色,看上去更糟糕。
阮心跪在他旁边,倒点药油,试探着用小手凑上去揉几下,立刻听到阮衿皱着眉头低声叫唤几句,“轻点轻点……啧,还是自己来吧……”
“明明已经很轻呀。”阮心瘪瘪嘴,把手收回去,看阮衿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敷着毛巾滑稽地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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