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逐渐安静下来,夹杂着些鼾声,他们喝水声像河边怕惊扰鳄鱼小动物。
略微已有困意席卷而来,但是那种让人产生激灵寒意又让李隅保持着痛苦清醒。他闭着眼睛小睡会儿,又睁开。
阮衿见状就朝他靠拢,侧着身看他,声音放得很轻,“冷吗?”
“有点。”
近
阮衿低头也看到这几条消息,李隅也并不避讳他,手指慢腾腾地打字:“先帮跟老庄说声抱歉。有急事,请两天假。明天再打电话跟他细说。”
“有急事”这四个字看得阮衿心头热,莫名觉得感动。
大白鸟发来个疑惑摸不着头脑表情包,好像是在问“你这家伙能有什急事。”
李隅:病。
大白鸟立刻发来句语音,像是躲在课桌底下小声说,语速飞快:“靠,好端端你怎病,你上医院检查去?什病,你不会是得肺癌吧!天哪,早让你少抽烟!”
看上去很解压,很心旷神怡。
虽然是无脑游戏,但是阮衿每次还都挺准,小小个球,总能找好角度钻进罅隙之中。
“你破记录。”李隅看着看着,忽然这冷不丁句。还得阮衿手抖,弹错出去个球,那些彩色气泡球迅速往下沉降层,触碰到线,于是迅速跳出游戏失败,打破新纪录花哨字样。
四十分钟花在打泡泡龙上,两百多万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阮衿也算是厉害角色。
“嗯,破你记录,不好意思啊。”阮衿把手机还给李隅。
李隅只手撑着下巴继续单手打字:犯懒病。
阮衿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李隅没有理会后续周白鸮狂轰滥炸,只扭头看阮衿,那笑容不是假,依然残留在脸上愉悦被他捕捉到,“感觉心情好多?”
“好多。”阮衿呼出口气,“真很谢谢你。”
到熄灯之后,唯余轮弯弯月亮明晰地高悬在深蓝天际,外面是低矮田地和房屋,平而广阔,镀着银色,延伸向远方。火车哐啷地在夜风中向前运行着,仿佛在追逐着什遥不可及之物。
早春昼夜温差依旧很大,寒意侵蚀进薄外套里,手臂上便起层鸡皮疙瘩。阮衿无意间碰到李隅手背,同样是冷,便起身摸黑去打两纸杯热水,送到李隅手中暖手。
李隅手机里游戏确多,但是很多需要联网用账号他都没碰,来他没玩过,二来毕竟游戏账号里要是输几次,还不知道带来什样损失。
“有那小气吗?”李隅笑下,低头手机来周白鸮消息。
大白鸟:你怎又逃晚自习?你不是跟老庄保证吗?他现在气疯。
大白鸟:???死哪儿去,也不在楼顶啊。
紧跟着几个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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