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算什,你去问阮衿啊……他没敢跟你说过他家里什情况吧……”梁小颂神经质地大笑起来,“你问问他敢吗?妈忌日他来过次吗?!”
说到这里,他目光落在那个骨灰盒上,李隅循着视线同去看,显然也注意到这里还摆着这个东西。
梁小颂忽然脖上钳制住手松,他心中喜,迅速挣脱开。但却见李隅径直朝他母亲骨灰盒走去,他呼吸窒,不知道李隅要去做什,忙不迭冲过去抢夺。
可惜还是李隅先行步,DV被他拂到地面上,只是伸手捧起那个乌木盒子。阮衿都呆,看着李隅抬高,然后毫不留情地用力贯向地面。
盒子被摔得开裂,伴随着那些溢出来成捧灰烬,还蒸腾出大蓬白灰灰烟尘,淹没他们脚踝,未烧尽不规则状块状骸骨像埋在沙漠中硬石头,是萧索,单薄。
深色湿迹。
阮衿从来没有见过李隅这狼狈过样子,汗水,灰尘,血迹,这些东西好像都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阮衿本来不想哭,他从不想为自己掉滴眼泪,但是不知道为什看着李隅这副样子,忽然却觉得胸腔中如同被只手生生撕裂般难受起来。
李隅像只大猫般蹲着,然后仰起脸,眼睛里是平整而无褶皱黑色湖面,反倒映照出自己身狼狈来,口红,裙子,五彩斑斓脸,看上去不伦不类。
“不哭。”李隅抚下他眼角,握着他手腕,“先跟走。”
阮衿吸下鼻子,正点头准备站起来,余光却忽然瞥到旁边举着张椅子朝李隅后背砸过来梁小颂。
阵死样寂静过去,那些飘飞灰尘才逐渐平息下来。
梁小颂眼睛都烧红,双手紧握成拳,不敢置信地低头看,抬头咬牙切齿,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
“如果你真有那爱
他瞬间心脏都快停跳,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把李隅往边推。李隅反应也很快,两个人抱着滚到边去,那只本就稀烂椅子在他们耳边顷刻间砸得四分五裂。
李隅垫在阮衿身下,极小声地闷哼下,阮衿觉得他抱着自己手臂都收紧些。他忙不迭从李隅身上爬下来,还没来得及问为什,却见李隅几乎是跃而起,像离弦箭,去按住要趁机溜走梁小颂。
李隅只手把梁小颂双手反剪,让他整个人像道拱桥,整张脸抵在门板上挤扁成团。
梁小颂脖子被掐着,梗出鼓起青筋,唇角沾着喷溅血沫子,仍在艰难说话,“你他妈护着阮衿这个女表子……你是被骗,根本就不知道他……”
李隅根本不想听他废话,按着他头往门板上磕得直响,“知不知道需要你告诉?你又算是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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