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什叫做低级?”李隅唇角还残留着些血沫,额头上还有淤青,他这时候脸上很多磕碰伤,那些细碎伤口和桀骜不驯少年很般配,“难道说聚众开SexParty,吸d,或者玩那些想让人消失就消失把戏,这些东西就叫高级?”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方式,前提是你得站到个位置,才能够随心所欲。”李胜南把自己美化下,“但现在你生活方式是给你,所以你最好听。”
他把自己包装得挺好,比起李隅那些青涩,莽撞,伤害自己远大过伤害别人行径,仿佛真要
但很多“闹着玩”东西都让当事人觉得异常不悦,比如周白鸮和闻川第回见李隅大声喊他“小矮子”,比如李胜南总是大笑着掐他脖子,比如太多个隐隐约约被冒犯瞬间,心理界限被侵犯,这些都被人美化成“闹着玩”。
李隅中学时候变得乖张反叛起来,同时他就像节节拔高竹笋,好像每过个晚上都会高上几寸,膝盖和小腿附近夜里总是隐隐作痛,折磨得他无法入睡,好像能听到里面骨骼被抻长之后咔咔作响声音。
长大来得如此迅猛如虎,而青春期同样要来得比常人更早些。他变得冲动易怒,报复心极强,不再允许任何人对他半开玩笑性质“闹着玩”。李胜南那时候忙着生意,重组资产,就不打算搭理李隅。他直很少管李隅,随便怎生长吧,但是有时候隔几个月,甚至隔几个星期再见次面,会觉得惊悚,他怎长得这快,简直是天个样。
但心中同时又有点隐约得意。
冥冥之中是逃不开,李隅长得很像少年时候自己,那点无辜可爱婴儿肥退去之后,属于男性Alpha骨相便显出来。他整个人都被抻开,眉目间说不清到底是哪些细节像,更多或许是在深层次气质和秉性方面,那些沉甸甸又矛盾东西。
李隅是少爷嘛,李胜南随意让他去挥霍,他自己之前年少时候没有尝过东西,让李隅去品尝到,他觉得自己还算是个较为不错父亲。
但是李隅就像个完全脱轨列车,头冲向远处不回来。
他像个坏胚,迷恋上那些最低级,bao力,抽烟,喝酒,打群架,街头飙车。他无证驾驶,个接着个闯红灯。李胜南去帮他解决各种麻烦之后看他挂彩脸,“你是想借闯祸引起注意吗?”
李隅冷笑着说“怎可能。”
“那就少玩这些低级东西,偶尔可以,三番五次就过分。撞坏车无所谓,你要是碾死个人,明天上头版头条?”虽然上头版头条李胜南也能够解决,可那势必被冠以“胜南集团之子街头飙车致人死亡”,那对他公司股价可没太多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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