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其实还挺无耻
，就这
仰着脸，眼睛看窗外那个人。
“随便你吧
他把车停在门口，李隅从车上下去
。
阮衿有点犹豫，他想问李隅“
能不能去？”后来猛地咬住自己舌尖，他能产生这种想法实乃勇气可嘉。
不会有比那更尴尬场面，不，甚至可以说是扫兴。如果李隅带着他进去，这
群人整个愉快夜晚会直接被毁掉。
李隅原本走，却又折回来敲车窗，他说，“你把车开回去……”
恰巧阮衿也把车窗降下来，刚好说：“那待会儿接你回去。”
他在轻轻敲下，那里面是空，应该有个隔层。
阮衿保持着蹲下/身姿势，心脏开始禁不住狂跳，屏住呼吸，寻找着边缘不明显缝隙，用指甲给点点打开——那里面搁着个盒子，还剩下最后两支安瓿瓶。
他拿起支仔细端详下，如果是抑制剂话，上面应该板眼地印着深蓝色“腺体抑制注射液”之类字样才对，可这上面空空如也，甚至连生产日期都没有。
它显然不是抑制剂，阮衿把东西悄悄地放回去，更加确定心中某个想法。
他重新滑回位置上，后背靠拢在皮质座椅上，感觉出层冷汗。如果李胜南对他有防备话，又怎会觉得头痛呢，他早该想到，这药是李隅下……那枚玻璃残片被他用纸巾层层包裹起来，塞进口袋里。
各自沉默会儿。
李隅说:“没有那种爱折腾人癖好。”而且他有花钱雇来司机。
那你就当想被你折腾吧……真非常想……阮衿苦笑下，手扶在窗户边缘上，他还是固执地说:“如果你晚点要回去话，你打给电话，来接你，好吗？”
阮衿说话语气总是那种客气中带些祈求味道，总是说，好吗？可以吗？显得脾气很好，被拒绝也没关系样子。可对面但凡是有些教养人，都不会直接拒绝掉。
更何况李隅这样人呢？
后视镜里李隅仍然静静地睡着，他像是枚躺在流动溪水之下静止白色鹅卵石。好像是换个姿势？他刚刚是这样用手撑着下颌吗？
既然他现在闭着眼睛，那暂且不管是真睡着还是假吧。
在天色逐渐转暗之后，阮衿重新启动车，车后座上睡约莫有两小时李隅也逐渐苏醒过来。
Scadiaca完全不像那些酒吧条街之类地方，阮衿知道附近不会有那种临时停车场，这里四面都是高级住宅楼，还有郁郁葱葱高大吸音植物，这片绝对寂静在向来喧嚣嘈杂塘市中实在金贵，因此价格昂贵。
雕花黑漆铁门为李隅车徐徐敞开，阮衿看到庭正中有只猫头鹰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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