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四年来,倒是苦练武功时候少,分心杂事能耐大。
磨着聂十三允许自己进
需知天下各种内功法门数以千计,但无论是正道玄功,还是邪派秘典,万变不离其宗,千流必归东海,即便行功经脉不同,却都要靠丹田气府养精聚气,没有半分可取巧越过之处,李沧羽年幼时急于求成以致丹田受损,只怕此生难成绝顶高手。
李沧羽突然跪倒:“师父,勤能补拙,定会日夜苦练,您就传江河剑吧!”
见聂十三不答,咬牙膝行两步,求道:“师父若不传江河剑,沧羽愿意弃剑学刀,求师父传伽罗刀。”
聂十三面冷心硬,见他苦苦哀求,也不为所动,却听有人踢踢嗒嗒跑进来,笑道:“聂叔叔……咦?又不过年,沧羽你趴地上干嘛?”
李沧羽倏地站起身,道:“师父,沧羽明日下山回雁荡。”
笑道:“桑师兄,保重。”
次年峨眉孤云掌门令木香药回山,厉四海大为不舍,拉着木香药哭半天。
木香药容貌清雅脱俗,性子沉静斯文,正与厉四海截然相反,此时虽忍不住含泪,却秀眉微扬,道:“何须作小儿女姿态?他日江湖再相逢吧。”
回峨眉试剑后,木香药剑法绵里藏针圆转如意,远在同辈之上,孤云师太大喜,立木香药为峨眉小七剑之首。
李沧羽是雁荡门下,这天到日观峰见聂十三,恭恭敬敬问道:“师父,沧羽剑法练得如何?”
说罢如常行礼而去,却给苏小缺记怨毒如针目光。
苏小缺皱眉道:“又没得罪他,这使劲儿瞪,也不怕眼骨折。”
聂十三问道:“伽罗真气有什不明白地方?”
苏小缺笑道:“明白得很,来不是为武功。”
这些年聂十三实在是喜欢他精灵古怪肆无忌惮,自己从未有过这样少年时光,不由得对他多几分宠爱,苏小缺何等眼色,必然打蛇随棍上,仗着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在聂十三面前越发轻松自在。
聂十三颔首道:“你颇有悟性,又肯下功夫,这些年把雁荡剑法去芜存菁,又融入其他剑派招数,虽内力不足,但行走江湖已足以自保。”
李沧羽已满十七岁,面容秀美若好女,更重修饰,此时身浅绿锦缎袍子,鞋面缀着两粒珍珠,腰上悬着个绣金线香囊,开口也是极美清润之音:“师父,能不能传沧羽江河剑?”
聂十三道:“不能。”
李沧羽脸色变,却勉强笑道:“师父嫌弃沧羽资质平庸?”
聂十三目光淡淡扫过,李沧羽低下头,只听聂十三道:“你资质算是不错,只是江河剑需至刚至纯真气为底,因此必须同时修习太心经。你幼时练功出岔子,丹田受损,内家真气进境极缓,自是学不江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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