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缺吓跳,摇手道:“饶吧,聂叔叔为逼出内息,把从瓶子峰顶往下扔,你不会也想把扔下山吧?”
谢不度从筐中取出只小竹筛,道:“你仔细看看这个。”
苏小缺接过筛子,只见编得甚是精巧漂亮、方圆周正,每根篾片都粗细均匀,色泽致,不觉看得入神,微微闭上眼,似乎看到谢不度劈开竹子制作篾片
“苹果?蜜桃?”
“啊是不是美人?”
“你不会是把沈墨钩抓来吧?”
谢不度笑着打开竹筐,苏小缺瞧之下,大失所望:“这是什?”
竹筐里两把篾刀,两把奇形怪状刀,几个小锯子,小凿子,另有几根竹子、竹篾盘着。
,而是他行事坦荡令人心服,他虽伤你,天璧这些年却对他只有敬爱钦慕。”
谢不度颔首道:“谢某平生只服白鹿山。年岁愈大,见识愈广,愈觉得聂十三高山仰止。”
眼睛看向远处青峰数点,云涛涌涌,道:“十年已过,现在随时可能伤势复发或者毒性发作而死。三年前天璧劝说程子谦来赤尊峰,也是束手无策,只说生机已尽,虽又种下两种剧毒,却只是聊尽人事而已。”
苏小缺丧母时年纪尚小,这些年鲜少亲见生死,眼下见谢不度如此看淡,却对生命油然而生种敬畏珍惜,当下蹲在谢不度膝前,仰首道:“谢叔叔,你是不起大人物,这些年心境想必更是开阔,生既能尽欢,死必能无憾,是不是?”
谢不度大笑道:“极是!”
谢不度道:“今天教你做篾匠活计。”
拿起那把模样古怪刀,解释道:“这叫做度篾齿,这个木柄是用来固定竹篾,这道特制小槽,用来将竹篾从小槽中穿过。”
苏小缺脸嫌恶:“不做,有这功夫还不如练练刀。”
谢不度笑道:“这就是帮你练刀。”
“看过你刀法,照你资质,练成这样,聂十三对你实在是太过宽容溺爱。你应该在这里习武才是。”
轻轻抚摸他头顶,道:“真是好孩子。嗯,已是正午啦,陪起吃饭。”
苏小缺笑着应允。
数日来,老少日日相谈甚欢,谢不度胸中自有丘壑,所学极为广博,苏小缺心思灵动聪敏,更是肆无忌惮,两人竟已成忘年之交。有时松下对弈局,苏小缺从不相让,这弈棋道纯看天分,俗话说二十岁不成国手,终身无望,谢不度虽学问见识高过苏小缺不知几许,却每每大输;有时陪苏小缺拆上几招,就轮到苏小缺大是惊讶佩服,谢不度武学虽不及聂十三,却能自出机杼另辟蹊径,得他指点,伽罗刀颇有进境。
这天谢不度来找苏小缺时,却带只大筐,苏小缺好奇之极,连猜数次:“里面是什?”
“打来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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