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璧道:“他都跟你说?”
苏小缺道:“是啊,你爹待你很好。不过魔教中人行事真是抽风,你爹会儿偷袭聂叔叔,会儿又帮他打走彩蚕……”
正说着,只觉得谢天璧呼吸声越来越近,几乎就在脸边,睁开眼,却正正对上他双眼,不禁吓跳:“干嘛?”
谢天璧不出声,乌黑深邃眸子像两汪潭水,不见底星芒闪烁,苏小缺心中怒赞句:好勾魂对招子,边暗自流口水,边却警惕往旁边慢慢挪两寸,眨着眼睛,只觉得心里怦怦乱跳,不自觉伸出舌尖舔舔唇,突然眼前黑,却是谢天璧压上来,嘴唇登时被死死堵住,口口水呛在喉咙里咽不下咳不出,使劲想张开嘴骂人,却被谢天璧趁机挑开唇瓣,撬开牙齿,缠住自己舌尖。
随即苏小缺便很没出息很纯洁彻底晕眩在这个亲吻里,切想说,却是不能说、不该说,都不必再说。
及程子谦心思,不禁听得出神,心中似悲似喜,更有种全然陌生无着力处忧伤。
谢天璧良久见他不出声,问道:“这几天你都干什?水莲子说你也没怎勾兑她,真是奇。”
苏小缺勉强笑道:“她哪有四海好看?这几天跟你爹学篾匠活儿。”
提起鱼篓,道:“编,怎样?”
谢天璧接过看,眉稍微扬,道:“力道很平衡,看来爹教你不少东西。”
舌尖纠缠交锋,苏小缺生涩回应,牙齿磕破谢天璧唇舌,却迫不及待深入他口中以求主动,这场最亲密接触里,七年纯真简单轰然坍塌,情爱本自难分,得失无以计量。
百般思量万般迟疑间,这个吻干脆利落命定般发生,心里那些深浅轻重过往与期许悄然绽放。
烈日如火,绿荫如盖,白鹤双双,锦语琅琅,两人此刻神志清醒,却是放肆把七年时光心境镂刻在唇齿舌尖,辗转,品味,重温,打碎,重生。
这吻之后,谢天璧与苏小缺再回不到从前。
苏小缺叹道:“方才跟他打赌,输掉年。”
谢天璧忍不住笑:“听到,开心得很。”
苏小缺哼声,又烤上几条鱼,吃饱之后,山风吹,只觉得困倦不堪,当下就地四肢大张,平平摊在草地上。
谢天璧躺倒在他身边,轻轻握住他只手,问道:“这几天你怎不去看?”
苏小缺阖着眼:“七天而已,有什可看?僵尸鬼那张脸,看眼倒足个月胃口……再说你爹说故事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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