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百笙避开他深而妖异眼眸,瞥眼刀锋,道:“还有,只怕你不敢听,或者不愿相信。”
苏小缺嚓声还刀入鞘,递给崇光,道:“回头着人送还赤尊峰……说罢。”
百笙低低笑,鬼神附体般大胆锋利:“其实便是赤尊峰棋子,听命于谢天璧。所以陷阱之厄,原是赤尊峰教主手策划。谢教主不惜以身犯险,个中原因,想必你也知晓。”
苏小缺忍不住笑,这个笑容并无欢喜之色,也无讥诮之意,只是嘴唇略略翘翘,弧度让人怦然心动之余,只觉浓烈寒冷和捉摸不定深沉。
良久,苏小缺起身走到百笙身边,轻轻掀开他搭在双腿上薄毯,摸摸腿部空荡荡袍子,道:“说过,并不打算问你为什杀……你要杀人,总会有理由,可是你既杀不,这些理由也就文不值,根本不必知道。”
握得太紧,他会疼痛窒息,放得太松,则会远走高飞。
不过谢天璧似只鹰,即能陪伴他比翼而飞,又有坚韧耐心,更能精准把握机会。
所以,苏小缺,等着。
七星湖。内堂。
百笙双腿尽废,靠在轮椅之上,被崇光推进来。
手指用力,托起百笙下颌,看着他下巴尖几乎与脖颈成线,微笑道:“你很聪明,没看错人……”
虽是夸赞,百笙脸色却倏然发白,迷蒙不清眼眸中,有清晰恐惧与隐约佩服。
苏小缺道:“沈墨钩视你为鼎炉为器物,而当你是下属是人才。”
听到这句,百笙微微动容,神态有些挣扎抗拒,又有些自尊欢喜。
苏小缺敏锐关注到他神情变化,似早有所料,笑道:“你想杀,但内堂总管职,却是细致勤恳,游刃有余。这次废你腿,已是罚过你弑主之罪,以后,你照样还是七星湖内堂总管……”
苏小缺正在屋内把玩长安刀,崇光眼瞧见那刀光璀璨,眼神不由得黯淡下去。
百笙这月余不曾饮酒,眉目间却兀自带着似醉非醉似醒非醒醺然脱俗,见苏小缺神色如常不置词,低头想想,笑道:“要杀你,是因为和钟游崇光虽属男宠,身份卑贱,但数年共处,却有兄弟之情,钟游死在你和沈墨钩手里,沈墨钩死,无法再杀他遍,只能拿你出气。”
苏小缺眼神不变,仍是凝视刀身,淡淡嗯声。
百笙垂着眼皮,细长眼潋滟而神秘,笑道:“崇光这人原当他是全无心肝,不想遇到你却是前世冤孽,莫说心肝,只怕连魂灵都尽系你人之身,他如此待你,却落个日夜伤心下场,看不过眼,所以想杀你。”
苏小缺从刀身上转开眼神,看着百笙,道:“第二个理由,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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