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站在门口看着何冉走远，半晌低头从口袋里摸
根烟点燃。
再抬头时他发现她又折回来，仍旧站在台阶下面，抬头对他要求道：“萧寒，你送
。”
他问：“怎
？”
她理直气壮地说：“天太黑，危险。”
萧寒不动声色：“你知道危险还这晚跑过
何冉问：“还回来？”
“回来。”
“那好吧，到时候再说。”
洗完头后，萧寒将她送到理发店门口。
何冉几步走下台阶，转过身，仰起头看着他。
何冉说：“现在是以客人
身份跟你说话，耳朵痒，你帮揉
揉。”
萧寒还是没动。
几秒之后，那双温热大掌才终于覆上她柔软耳朵。
感受阵子，何冉说：“你手上茧很厚。”
萧寒动作顿顿，“不舒服？”
萧寒将灯拉亮，把画框放置在旁，随即也拿着毛巾和洗发水走进来。
何冉脱下眼镜，望着头顶天花板发呆。
即使她有深度近视，也能感觉到墙壁上裂缝和堆积已久灰尘，还有角落里缺乏清扫蜘蛛网。
她由衷感叹：“你这理发店该翻新下，不然哪有人敢来。”
萧寒说：“你不是人。”
画框是实木，沉甸甸。
何冉这细胳膊路拎着走来，手臂已经有些酸胀感。
萧寒问：“多少钱？给你。”
何冉不可见地敛敛眉，“不用。”
萧寒还是坚持要把钱给她，何冉说：“也没多少钱，你帮洗个头就抵消。”
静站会儿，她开口道：“萧寒，为隐瞒道歉。”
当事人背靠在门边，语气淡淡仿佛并不在意：“没事。”
何冉又站会儿，才接着说：“只有个请求，以后不要躲着。”
萧寒语气平淡：“你想多，不会躲着你。”
“好，那就好。”她转过身，冲他挥挥手，“先走，再见。”
“不会。”
水流在她发间穿梭流淌着，温度要比他掌心稍微热些。
如果闭上眼，这就是场美梦。
何冉又说：“过段时间要开始上速写课，你再来当次模特吧。”
萧寒说：“再说吧，过几天有些事，可能不在广州。”
何冉竟被他呛下，她小声解释道：“那是照顾你生意。”
萧寒接着说：“小巷里阿公阿婆般都来这理发。”
他边说边握拢她头发，将花洒打开调试水温，何冉便没再搭话。
过会儿，何冉问：“你怎不洗耳朵？”
萧寒无动于衷。
萧寒说：“店里已经打烊。”
“你不是还没睡？”
“……”
思考几秒，萧寒往里退步，“进来吧。”
回生二回熟，何冉很自觉地走进里间，在洗发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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