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梯里出来时,个护士推着张床从她身边走过。
薄薄白床单勾勒出个纤细身影,可以判断出睡在上面
何冉随手从地上捡起片枯叶,“是。”
“可你们终究不是个世界人,你家人……”
轻轻用力,那片枯叶就在手中碾碎,何冉声音轻如微风:“顾不上他们。”
秦早怔怔地看着她背影,语速放缓,若有所思地说:“你这不叫爱,你这是自私。”
“那你说什才叫爱?”何冉似笑非笑,“如果能放他走,从此以后各自海阔天空,那才不叫爱。”
她顿住脚步,久久不语。
何冉也停下来,安静地等着。
“何冉,说这些话你可能会不开心……”秦早终于开口:“查很多资料,知道你这个病很危险。也希望你能健康出院,但你有没有想过……”她声音顿顿,“万你出什事,萧寒怎办?”
“你这个问题真好笑。”何冉弯起嘴角,回答得很轻松:“要是死,萧寒就继续活着呗,还能怎样?”
“可是他已经快三十五!上有老,下有小,耽搁不得。”
先说:“坐久腿有点麻,们下楼散会儿步吧,边走边说。”
她们来到花园中央那块草坪,许多小孩在这里嬉戏打闹,他们脸上看不到伤痛和病魔,只有欢声笑语。
这也是为什在许多难治疾病中,儿童存活率往往要比成人更高原因。
大人容易悲观,许多人本来命不该绝,都是被自己吓死。
“你现在还定居在广州?”何冉侧目看着秦早。
她走上前几步,将枯叶碎渣丢进垃圾桶里,拍拍手说:“确实是挺自私。”
但有什不对呢,爱本来就是自私。
当她确定要跟萧寒在起那刻,天崩地裂就都与她无关,她只要他在身旁。
*
送走秦早后,何冉回到住院部。
何冉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乐意,他愿意,干你什事?”
秦早跟上去,焦急解释道:“只是以个朋友立场来劝告你,没有恶意。”
“知道。”何冉笑笑,“不过你这个人真是有点意思啊,你耽搁萧寒多少年?你有资格来劝告吗?”
秦早下子哑口无言。
她站在原地,神色稍显惘然,许久才说:“你是下定决心要跟萧寒在起?”
“没有,回重庆。”秦早摇摇头,“这次只是回来办点事,住不久。”
“那个原配还在找你麻烦?”
“不。”秦早苦笑下,“她手还伸不到那远。”
“那就想不到你来找是为什。”何冉沉思片刻,“那百万早就说过,当时你不要,现在就没有机会。”
秦早神色黯,“不是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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