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只要有朝日他们还在起,他脸上、身上伤,只会增添,不会减少。
何冉耳边仍旧盘旋着离开时韩屿说那句话。
何冉将萧寒送到医院,做次全面检查。
他头部遭到重物撞击,有轻微脑震荡,左臂伤本就没有痊愈,这次又雪上加霜。
其余部位则暂时没发现大问题,具体还得住院观察段时间。
何冉被石头磨破手仍旧血流不止,也劳烦医生起处理。
上完药包扎好伤口后,萧寒被转移到普通病房里,何冉留下来陪护。
韩屿站在原地,心里悲凉蔓延至全身。
他固执地瞪着何冉,这个看起来无害女人,却总能在出其不意时候给你致命刀。
他平生第次露出这种失魂落魄表情,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现在定逊极。
“何冉,算你狠。”韩屿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趁还没后悔之前,赶紧带着这个男人滚!”
何冉退后步,松开手里剪刀,任由它掉落在地上枯叶堆里。
韩屿脸色渐渐凝固住,惊惧交加,难以置信。
他咬牙切齿地说:“何冉,你是不是疯!”
“跟你从小就认识,你跟这个男人在起才多长时间,你要为他跟拼命?!”韩屿指着萧寒,越说越激动:“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他能给你都能给!你为什就不肯跟在起!”
“早就跟你说过,眼定生死。”何冉心如止水,面上不起风澜。
她回头望向萧寒,眼里有万千语言,萧寒也拧着眉头看她。
他们搬进去是个多人病房,墙边摆放着五六张床,却没有人睡,偌大房间里空旷而寂静。
萧寒躺在病床上,目光动不动地定格在何冉脸上。
何冉坐在床边,也不说话地凝视着他。
萧寒额头和眉骨附近缝好几针,黑色细线横七竖八地交织着他皮肉,光是看都觉得痛。
知道那些伤是为她而受,何冉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转身走到萧寒身旁,对他露出个极浅笑,然后扛上他胳膊,瘸拐地往外走。
寒风刺骨,卷起枯草落叶,狂风地从眼前刮过,如群魔乱舞。
“就算放过你,你妈也不会放过你。”韩屿没有温度声音伴着凛冽风从背后传来,“这就是你命,你逃不掉!”
何冉脚步顿下,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
*
他辛苦地喘着气,似乎想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何冉转过头,继续对韩屿说:“今天就算你把他打死,跟你也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条生死决判下来,终生无法翻身。
韩屿缓慢地往后退好几步,仿佛浑身失力气,背靠在棵树桩上站着。
有人过来扶他,被他愤怒地手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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