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喝很多,其中傅执远喝得尤其多,他醉醺醺地,乱笑乱和人说话,甚至有些呱噪起来,顾筹酒量其实很好,但他很自控,从不让自己喝太多,因为宿醉会难受。
那天晚上其他人散后,傅执远个人坐在酒馆里,顾筹也在,他看着傅执远靠在吧台,脸蛋红扑扑地,因为酒精
顾筹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想想,说:“还好?”
傅执远沉默半天,把头侧过去,说句:“好讨厌被放下感觉。”
他们俩那是第次离那近,当时顾筹没想过三天后,他和傅执远会离得更近,近到两个人肉体贴合到起,疯狂地滚在起。
他看着傅执远脸,他皮肤很好,眼睛哭过之后已经开始肿,湿漉漉地,顾筹并不能说出什安慰话。
他只是单纯看着这张脸觉得,傅执远不应该哭,让他哭这件事,很不妥。
时在交流汇报时他,截然不同,看起来很失落。
“哦,刚刚路过,听到声音,又没看到有灯,就进来。”顾筹想找个借口,掩盖他偷听电话事实,尽管有些憋足。
傅执远没有说话,他艰难地动动嘴唇,手机还拿在手里,时不时屏幕变亮,弹出几条信息。手机光反复地照亮他脸,显得很苍白和无措。
顾筹想,傅执远大概是在努力平复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然后能好好说话,去趟厕所,再回到聚会上。
但很可惜,那双湿润嘴唇动动之后,话没有说出来,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傅执远很快就平静下来,他去厕所收拾下,顾筹先回去,大家都忙着喝酒打闹,没人在意他们俩。
这是个民间能源交流组织,大家都是来自各行各业做研究人,顾筹是研究生,里面年纪最小,他也报名这次来西伯利亚交流会,人非常多,别说每个人都认识到,很多人可能都不会说话。
他是跟着学姐报名来。
西伯利亚很冷,贝加尔湖很好看,大家都对他很好,他这次再开学,应该可以写出不错报告给教授交差。
顾筹直觉得,这就是人生里次很简单交流会,没有太多不同,直到要离开西伯利亚前晚,他们出去最后次聚会。
他整个人看着有些懵,露出副不太精明神态,被说在调研报告中差错,感觉元二次方程也不会算。
顾筹站在门口,突然听到旁边包厢有组员出来上洗手间,他反手就把包厢门带上,然后听着脚步声经过。
房间里下子就暗,傅执远放在膝盖上手机时不时亮下,又灭下来,然后再亮起。
顾筹伸手摸到开关,打开包厢暖光灯,视线明亮许多,没有那压抑。
傅执远眼泪已经停止,他呆滞还在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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