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比同龄人长得矮小点,性格迟钝点,他们将打扫教室活都交给做,那时想,想和他们做朋友,于是没拒绝。
他们说长得像女生,推搡,脱裤子,觉得很羞辱,但以为他们只是在跟开玩笑,虽然这玩笑很过分,但并不想让他们觉得不合群,于是也没反抗。
后来,不知道从哪天起,他们从对大声说话,发展到会扯特意留长盖住脸头发,自以为大度与友善,换来是变本加厉恶待。
有天,好像是……好像是因为课间时,不小心踩到名男生新买篮球鞋,然后就被他和他几名朋友围起来,拿书狠狠地抽打顿。”
沈瑜比划着英语课本厚度:“听着打得挺响,实际倒不算太疼,过后背上只有道青紫。男生之间这样小打小闹挺常见,他们大概只是将这当成玩闹,毕竟他们
“还是想听恶心你那段?”
“忘记不好吗?”沈瑜像每次纵容时那般叹声,“都羡慕你会忘记。”
温和话锋像把淬毒钝刀,沈瑜提出每段节选都割在心口最柔软地方。
可……他在说什,怎不懂。
什叫从未喜欢过?
以十九岁时性格,分手理由再理智再客观,也不会应允。
沈瑜只得带着为难微笑,耐心地跟重现当年场景。
“李屿争,”沈瑜声音温吞,慢声说道:“这多年过去,你怎还是这样幅没长进样子,都放过你,你为什就不肯给彼此点体面,放过呢?”
他像想起什般,目光寸寸掠过,恍然地笑道:“你说你现在只记得十九岁前事,也确实,你这副蛮横德行倒真让想起原来你和原来那些事。”
兔子长出咬人獠牙,沈瑜用温和语气说着尖刻话。
什叫恨?
什叫……恶心。
沈瑜低着头,对外界反应不管不顾,抠挖着自己泛红手背,兀自陷入到自身内心世界当中:“直到现在都会做噩梦。”
那些在看来恣意校园年华,与他美好相伴,对他来说都是午夜梦回时噩梦。
“你问为什跟你分手,你做错什。至今也没想明白,当年做错什。
心口里忽然升上来阵压抑慌乱感,像是潜藏在意识深处记忆在与脑神经拼合,记忆附带酸疼情绪随之在内心深处泛滥成灾,抗拒着触及真相。
呼吸滞涩,执拗道:“你说清楚。”
“们之前分手时说很多话。”沈瑜嘴角带着些许笑意,“你想听什?”
这次无言人换成,于是沈瑜自问自答:“是想听从未喜欢过你那段?”
“还是想听恨你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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