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速其实不会安慰人,以往ben每次争吵时候,他都会给ben买东西来安抚他,ben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很好哄,而再往前余晓,他其实没有怎哄过。
因为余晓根本不需要他来哄,他难过和快乐都不因为严速而产生,而是因为那个叫赵悦洋人。
或许是因为精神低落,又或许是因为在这间安静房间里闻着夜晚海风气味,让蒋悦放松些防备,他半垂眼眸,盯着西裤上还未被压平褶皱说:“上次喜欢人是四年前。”
事后蒋悦回忆起来,他与严速关系,大概就是在从这刻开始“变质“,因为自己毫无章法袒露心事。
回忆宛如洪水猛兽朝蒋悦袭来,他想起在几年前夏天,自己也曾经给位住长包房客人烫过根领带。
浅灰色细纹领带,那个人说是他幸运物,每次系这个去谈判总是能成功。
后来那根领带放在长包房衣柜抽屉,警察带着家属来整理遗物时被并带走。
身边,说他朋友刚刚举办同性婚礼,在流浪宠物救助中心领养两条狗,日子过得很幸福。
严速没接话,只是问ben是不是想养狗,ben打他下,娇嗔地说他听不懂人话。
其实严速听懂,但他并不想和ben结婚,恋爱就够,结婚这类代表长久承诺关系,并不适合他。
“chris,你上段恋情是什时候?”
鬼使神差下,严速看着蒋悦问道,蒋悦明显被这个问题惊到,熨斗还悬在半空没压下去,抬起眼看过来。
蒋悦觉得头脑发热,眼眶发烫,身体也变得更加沉重,理智告诉他应该把情绪憋回去,不要在和自己睡过客人面前摆出这幅奇怪模样。
“chris?”严速不知何时站到他跟前,低声喊他名字,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怎?”
“是哪里很难受?”
“怎?”严速拔掉熨斗插头,伸出手抬起蒋悦下巴,迫使那双发红眼睛看着自己。
蒋悦说不出来话,他不仅和客人上床,还在客人面前,bao露自己私人情绪,像那种极其不专业人,做些莫名其妙事。
严速问这些话时候,没什表情,语气听起来既不轻浮也不显得僵硬,仿佛只是问“你今天吃饭没”样。
“不方便就当没问,不好意思。”严速看蒋悦表情有些奇怪,想起他白天行为,立刻补句。
过半天,低下头烫衣服人才闷声说话:“大学。”
“那久?”严速有些意外,意外蒋悦这样外形条件男人在这样圈子不会被趋之若鹜,意外蒋悦直没有段稳定关系,而是选择夜情来发泄。
这些解读都让严速再次觉得蒋悦很“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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