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凤荣说:“如果定要个理由,很难给你。新涛,他现在是最艰难时候,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人生毁。把他交给警察不容易吗?不能做吗?当然可以,什责任都不用担,什风险都不用算,说不定还能再被表彰次。全国二级通缉犯在手里抓到,还要什金徽,直接在脑门上刺‘功德’两个字不是更好?但是没法这样做,拿他命去换功德,做不到,只要还有点迹象能说明他真是无辜被卷入,就愿意去验证。也只能请你给他个机会,如果最后证明他真杀人,伍凤荣引咎辞职,绝对不说二话,愿意发这个誓。”
“你!”赵新涛气急:“现在把他交给警察才是对大多数人好。他就算无辜,警察会调查呀。你难道比刑警更厉害?更懂得判案?”
“他就在车站和保安说句话,差点被人拿刀捅,要是他妈能等到刑警,也愿意。”
“你这是被他忽悠!你把人都喊来,咱们举手投票。”
伍凤荣双眼眯起,脸黑如墨:“你现在拿m;主跟说话?赵新涛,当初你这个副列车长怎来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没有去局里谈话力推,你他妈现在还在锅炉房烧煤!别跟说什多数少数
是这样!”
“你又不是第天知道喜欢男人。”
“那能样吗?他可能杀人!都上电视,全国警察都在找他,你就这相信他?你知道他什居心?荣荣,这不是玩刺激时候呀,以为你心里有分寸。”
伍凤荣吐口烟,抛出沉默作答。他不说赵新涛大概也能猜出答案,感情事情没法说明白,而这两个人之间感情只有他们知道,赵新涛是不可能体会。赵新涛是出于好意,他对周延聆戒备是合情合理,打人只是想给周延聆个警告。这个方式当然不对,伍凤荣也不是需要保护小孩子,他可以接受赵新涛质疑他判断,但句话不说就打人就太自以为是。赵新涛是列车长不是御前侍卫,不用急吼吼地冲在第线护驾。
“你真喜欢他?”赵新涛问。
伍凤荣扔掉烟头,坏笑:“喜欢人多,偶尔喜欢上两个人渣不是很正常吗?”不等赵新涛回答,他继续说:“老他妈这没日没夜地在山里跑,总得给点消遣。就当是根新鲜黄瓜,说不定明天就换个别玩意儿,你什时候见过有个长久定性?”
赵新涛听不下去,伍凤荣说话从来没有遮拦,就算到上司领导面前,也从不忌讳。
“再喜欢不能和工作搅合在起。你要消遣还不容易?既然是条老黄瓜,趁早换根年轻。”
良久,伍凤荣叹气:“想给他次机会。”
赵新涛问:“你是有证据还是有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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