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见过。”
陆以克像是思索
下，然后勾起个僵硬而又机械
笑，“他比你喜欢笑。”
季瑾僵住。
陆以克却似乎是陷入某段回忆里，声音都变得有些远：“他长得很漂亮，信息素味道却很烈，但是有时候也很好闻。”
季瑾手开始发颤，原本昏沉
那个无数次救他于水火之中英雄，再次选择把狂风骤浪挡在自己身后。
他瑾哥那样直直地看着他，看得他心神俱颤。
“从前许多事……是
对不住你。”
那双漂亮眼睛，那颜色浅淡瞳孔此时已然有些失神，陆峙不知道季瑾在想什
，但他却通过那台手机，隔着很远很远，恍若听见季瑾那声轻轻叹息，“别来找，也不要救。对不起你，这生……都赔给你。”
“瑾哥！”
做什？”
陆峙强忍着满腹怒火，他此时已经无心和陆以克辩驳，到底谁才是那个杀死他义父真凶，他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狼狈地倒在地上，已经陷入昏迷季瑾。
“不做什。”
陆以克偏下头，声音机械道，“只是想让你，也体会下当年绝望。”
他俯下身，把手机凑到季瑾面前，从边冰桶里随手舀勺还带着冰渣子冰水，就这样毫无怜惜地泼到季瑾脸上：“说句话。”
陆峙心中警铃大作，可视频画面却在这瞬间戛然而止，他如何听不出季瑾话语里暗藏死志，此时却只能徒劳地催促着司机，开得再快点。
而此时仓库里，季瑾跌倒在地上，血顺着他破损嘴角淌下，整个人都虚弱地像张薄纸。
陆以克把他拎起来，双无机质黑色眼睛就这样死气沉沉地打量着季瑾，刚想拿起刀来要结果季瑾时候，却不想眼前虚弱到早已无法和自己抵抗人，突然轻轻地开口：“你见过弟弟？”
如果放在平常，陆以克知道季瑾这是在拖延时间，是绝对不会和季瑾废话。
但是他想到接下来要发生事情，心情很好地勾下唇角，蹲下身，凝视着季瑾因为疼痛而布满冷汗额头，和那双发着颤却依然漂亮眼睛。
陆峙看到季瑾被强制泼醒，此时身子正止不住地咳嗽，脸色也因为寒冷而变得惨白。
陆峙心跟着季瑾那撕心裂肺咳嗽声揪起来，他清楚，季瑾前不久刚咳血，好不容易休养好，现在身体根本经受不起这样折腾。他用力地掐着自己手，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季瑾虚弱地根本抬不起头，他整个人都在发颤，眼神却如既往坚定。
他几乎是便咳便吐血，鲜红滚烫雪落在仓库地面上，甚至还冒着蒸腾白气：“别来……”
他声音很轻，但是陆峙却听得异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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