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把买来菜装进保温盒,仔细地伪装成他们亲手做样子,然后告诉看守公安人员,这是陆以克远方亲人不远万里送来故乡菜,刚才时间紧迫,居然忘在车上。
公安人员果然通情达理,再加上陆以克这些天看来是真老实下来,他们也放下心,就直接让季瑾和陆峙带着菜,再次走进去。
陆以克此时被他们造访已经完全茫然,他完全不明白陆峙和季瑾为什又会重新折返,呆呆地看桌子上菜半天也没有动作,直到季瑾发问:“陆以克,你还记得你之前挟持过猫吗?”
“记得。”
陆以克面无表情,很严谨地指出,“不是挟持,是杀。虽然杀错。”
既清晰又模糊,好矛盾痛苦。
季瑾看陆峙眼,若无其事地抿下唇道:“不小心被火烧到。”
“真吗?”
陆峙并不相信,但却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继续着刚才季瑾说话,眉头微微皱下,“想见陆以克可以,但是们现在已经出来,现在再想要进去话不知道会不会要再走遍程序。”
“应该不会。”
两者在季瑾眼里慢慢重合。
陆以克会知道什吗?
“想再回去找陆以克次。”
季瑾说道,“还有件事,需要问问他。”
“好。”
“为什会杀错?”
季瑾眼睛动不动地盯着陆以克看,“以你本事,怎可能连猫都弄错。”
陆峙皱下眉头,显然是没弄明白为什季瑾会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来。但他也没有说
季瑾说道,“今天是除夕,会比平时松些。”
他们重新去街上零星几家营业小店里打包几碟子菜肴,季瑾想想,要把车后座上自己带来小笼包也拿上些——那些本来是他拿来准备给自己和陆峙垫肚子用。
“觉得这些就已经够。”
陆峙站在车门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季瑾,语气有些酸溜溜,“不想让陆以克也吃到你做包子。”
季瑾:“……”
陆峙应声,他此时注意力全然都在季瑾手上,那上面有道像火星子燎出伤疤,在白皙细长手指上显得格外突兀。他低着头,认真地端详着季瑾手上因为烧伤而留下伤口,突然道,“这是怎弄?”
季瑾愣下。
准确来说,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低下头去看时候才注意到陆峙动作。
他僵硬下,脑海里记忆准确无误地定格在许久之前那个深夜,纷飞信纸和他原本想要烧掉自己爱情火焰,以及自己那飞蛾扑火般愚蠢孤勇。
那时候痛苦现在想起来依然痛得刻骨铭心,但在此时此刻,在陆峙面前,那点痛苦似乎又在不知不觉间消弭,变得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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