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话像条带刺铁鞭,每说句就抽在萧予安心上下,抽得皮囊下他血肉模糊,再辨别不出萧予安模样,也抽得他再说不出辩解话。
络腮胡子蓦地从腰间抽出把匕首:“皇上,你当真不愿离开吗?”
萧予安许久没出声。
“好那恕微臣无礼,先行离开,微臣本来早有这个打算,直无法下决心,今日见到皇上,微臣不由地抱
丝念想,也许微臣苟活意义,就是带皇上逃离南燕国,没想到皇上竟然不愿离开,竟然甘心沦为阶下囚在说什呢,凭什怪罪皇上您,明明也背叛兄弟们,投降敌人”
萧予安瞬错愕,顿时被拖进洞中,络腮胡子松开他,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来:“皇上,是李无定将军副将,您可能不认识,但是您别担心,知道怎离开这,微臣定会好好护送您出去。”
“不是”萧予安声音隐隐有些抖,他伸手去拉络腮胡子,“别跪,快起来。”
络腮胡子不愿起身,坚持跪着:“皇上,您相信微臣能带您出去,这地方和这条逃跑路线微臣已经准备很久,皇上您受苦,囚于敌国,直忍辱负重,受他人欺辱”
“不是,是自愿待在这。”萧予安突然打断他。
络腮胡子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断弦琴,余音颤得人心慌,他茫然地抬起头,背却陡然垮下去,他看向萧予安,目光充满不解:“您,您是自愿待在这?您怎能,怎能自愿待在这呢?”
络腮胡子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极其癫狂,萧予安本以为他说先行离开是逃跑意思,谁知络腮胡子突然举起匕首,那匕首雪亮,刀刃锋利带寒。
萧予安大喊声,飞扑上前:“不要!”
可惜切都已来不及,络腮胡子划开自己
萧予安伸手拉起他,说:“你就当就当和你样,苟活于此吧。”
悬崖上头开始有人在大声呼唤萧予安名字,隐隐约约有下来之势。
络腮胡子再次跪下来,这次是双膝着地:“皇上,替北国戎马征战半生,期间从未起过二心,曾有很多兄弟,后来他们全都死在战场上,睢独选择苟且偷生,从此每天良心都在受着煎熬,无数次梦见那些死去兄弟戳着背脊,质问为什苟活,皇上,你能告诉,为什吗?”
萧予安受不住络腮胡子跪拜,干脆也跪下来:“不是北国皇上”
络腮胡子出声打断他:“皇上!就算国破,你也依旧是们皇上啊,北国君王,是打在你骨子里烙印,这辈子都会跟着你,就算你改名换姓,就算你矢口否认也没用,皇上,们离开这吧,说不定,们还能东山再起,夺回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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