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蔓应声,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拿上洗漱用品先去洗澡。
回来时候刘穆沐蔫蔫地坐在椅子上,两眼巴巴地看着她:“蔓蔓,又输,想喝奶茶。你今天是不是要去五道口那边聚餐?回来时候能不能帮带杯皇茶?”
“行,给钱。”
张蔓边擦头发,边冲她伸手。
刘穆沐潇洒地从兜里掏出二十块:“嘿嘿,蔓蔓最好,加珍珠和红豆,剩下当跑腿费。”
晚上组里有聚餐,听说是和Q大那个生命科学实验室起,那个组和他们有项目上合作。
走到半突然想起来,上午上自习时候,老板给那两篇论文落在五教没拿。张蔓叹口气,论文看大半,注释也写很多,重新打印肯定不行。
没办法,只能绕路过去取。
晚上六点多,太阳早就已经没影,空气里雾霾让整个城市都雾蒙蒙。北京冬天最瘆人,不是零下十多度气温,而是夹杂着些许烟尘狂风,冰冷刺骨。
大冷天,她实在是不太想走这趟。
张蔓又是亲亲又是抱抱,好半天才哄好男人,心下却暗自腹诽,那年那件事,其实真不能怪她。
而且其实又没干啥,不就抱下嘛,至于记到现在?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小气。
那年啊……
那年张蔓二十岁,是在北医第五年。
北医基础医学专业和临床医学样,是本博连读八年制,比起很多5+3+3+X医学项目,八年制省时间很多,但对她来说,依旧太慢。
她给完钱,又犹豫下,问她:“…
张蔓紧紧羽绒服领口,加快脚步走到五教,正好迎面碰上群刚上完课出来同学,个个无精打采。她看眼他们手里抱教材,不免好笑又同情,原来是刚刚上完人体解剖学,从福尔马林里捞完尸体大二学生们。
她脚步匆匆地走进上午上自习教室,拿论文往外走。
回到寝室,室友刘穆沐正在打游戏,她们实验室最近清闲很,每天就像条烂在寝室咸鱼。
“蔓蔓,你回来?”
刘穆沐匆忙回头看她眼,又投入到游戏当众,不时对着耳机放几句狠话。
那年冬末,刚刚过完年,两人分开已有六个月。
北京冬天很漫长,三月份气温依旧在零下十度左右。
除大在B大本部,从大二开始,他们这些医学部学生就回到北医校园,离B大大概四五公里距离。
周晚上,张蔓抱着教材从实验室出来,走在回寝室路上。
在实验室熬两天夜,刚刚经过教学楼玻璃门,她无意间看看自己样子,自己都被自己吓跳。这个状态别说聚餐,走出去说不定要吓死人,她摇摇头,叹口气,打算回寝室冲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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