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着冷水洗好几/把脸,迅速平复下来。
抬头,镜子里,穿着蓝白校服少年短发上挂着水珠,面容干净。尤其是眼睛,眼窝深邃,眼角微微下垂,瞳眸黝黑,像某种乖巧犬科动物,阳光无害
疼。
薄浔咬牙,钻进拳头死死地抵在墙上,来缓解突如其来疼痛。
“——”他下意识咬住下唇,单薄唇瓣瞬间充血,变得鲜红欲滴。
好疼……
他从口袋里翻出酒精棉片,敷在伤口上,似乎有意加重这种痛感。
刚结束10公里长跑体训,身上汗水浸透深色训练服,勾勒出紧实肌肉线条,湿漉漉碎发紧贴耳侧。
肌肉虽紧实,但身材还是保留少年期特有纤细,健壮同时又不失轻盈。
“薄浔,给你买水放台阶上,们先回班!”
“谢!你们先回去,不用等!”
听见同学叫他,薄浔只是抬头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走。
四月春末,中午温度已经堪比仲夏,树影簇簇,在水泥地上拖出深色影子。
午休时间,正是阳光最毒辣时候。
“还有两圈!”教练严厉声音如雷贯耳,“别走,跑起来!就照这饭桶德性,还敢说要考北体!跑!”
薄浔咬咬牙。
新换训练服有些不合身,皮肤被粗糙布料磨破,伤口沾汗液,又蛰又疼。
酒精和伤口带来刺激性疼痛,薄浔情不自禁扬起后颈,露出凸起喉结。
喉结不断滚动着,呼吸不管怎压抑,在空旷洗手间里都会产生回音。
待疼感过去,麻麻感觉从心口前伤处扩散到四周胸肌和神经时,紧蹙眉才渐渐展开。
他长舒口气,脱力依靠在门上,嘴角露出丝餍足笑意。
离开隔间时候,薄浔已经换回宽松干净长袖校服和校裤。袖子撸到手肘,露出结实小臂。小臂上肌肉线条很流畅,蜜色皮肤隐隐透着血管青筋。
等同学们离开,他才咬着牙,个人钻进洗手间,反锁上隔间门。
深色训练服上,除干透汗渍,还有心口前两片微微晕染开血色。
是被衣服磨出血,留下痕迹。
原先在皮肤上贴着防磨创可贴早被汗水冲掉,只留下两道淡淡胶痕。
脱衣服时,血液和皮肤粘连,用力拽才能扯开。
“薄浔!非要点名才知道说是你?”
听见教练严厉训斥,他加快脚步追上人群,尽量屏蔽生理上痛觉。
从小,他痛觉神经就比寻常人敏/感,哪怕只有点点疼痛,在他身上都会无限放大。
操场上,随着解散哨声响起,薄浔瞬间弯下腰,用手支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着气,喉咙里泛着阵阵腥甜。
撑会儿膝,伸手用胳膊抹把额前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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