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外,警笛声震耳欲聋。
薄浔赶忙低着头,老老实实背着双肩包,装作学生样子,不让路人看见自己脸上伤痕。
春夜很冷,他出校门时特意脱校服外套,现在又被冷水浇透。
“阿嚏——”夜风吹,他没忍住打个喷嚏。
安全以后,薄浔才开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
薄浔赶忙格挡,随即像条脱缰疯狗,轮拳横扫着面前障碍。第回合,面颊就被棍子上木刺儿刮出血。
疼……
揪心疼让他短暂分心下。
薄浔没闲着,混战之中,随手抓个少年,干脆利落反拧擒住,直接当盾牌用。
该怎脱身……
薄浔这才意识到,对方不是单枪匹马。
他从小练武,对或者对二对三,都不是问题。
人影有至少五个。
他收回脚,摆好姿势转身看向背后。
迎面走来六个不良少年里,手里或拿着棍子,步伐轻佻,晃悠悠朝他走来。
头黄毛不良少年,面目狰狞,穿着带铆钉外套和夸张鞋子,张牙舞爪朝着薄浔袭来。
他扔下书包,直接揪住面前人领子,小臂上是肌肉因发力透着青筋,“在家门口蹲,玩阴是吧?少管所怎就把你给放出来?”
“cnm!她是你勾/引跑,架是你打,凭什进去人不是你?”黄毛说完又是记勾拳,打空后,翻身挣脱桎梏。
薄浔先向后躲闪,猛地出击打在黄毛右侧脸上。
打人就是得打脸,不照着脸打对方不知道疼。
刚才,到底是哪儿来高压水枪?
硬跑回家也可以,但他不想让这群人知道自己具体住哪个楼栋哪户,那样会更麻烦。
突然,刺骨冷水打肩膀生疼。
是高压水枪!
水枪源头不明,但明显不是冲着他呲,好几个少年已经被水流呲倒在地上,手里武器扔老远,无法起身,每次试图爬起来就会被水柱再次压下去。
薄浔赶忙松开反拧别人手,抓起自己书包,趁乱跑出巷子。
“和这个姓姜伙?”薄浔掰下手指,故意让骨节发出响声,“怎?你们也觉得地上凉快?”
口中发着狠话,实则已经在考虑怎脱身。
他赤手空拳,肯定干不过五六个手里拿家伙。
对方没回答。
突然,个冲刺朝他袭来。
黄毛被打歪身。
站直后,薄浔又给他两拳。
见黄毛躺地上不动,薄浔抬起脚踩在他肩膀上,用力碾几下,碾肩胛骨咔咔作响,语气狠厉,“说清楚,勾引什?你做那些事儿是人干吗?打你两拳怎?当初没给你腿撅算仁慈!”
问完,突然察觉到风声里还有其他人声音。
路灯下黑影突然多好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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