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晨倾过身给他
严杨手捂着胃,手拿着手机,眯眼看看路牌上硕大“X市欢迎你”,移开视线。
有两年多没回来。
十二点过半,要接他人迟快半个小时。
这晒着实在是考验人身体极限,他闭闭眼,感觉胃阵阵痉挛,这热天愣是出脑门冷汗。
“叭——”
严杨去年二月份刚升项目经理,接手第个项目就在祖国最南边,直忙活十几个月,工地跑无数遍,终于交验。
刚从酒桌上下来,就接到邢弈华电话。
“谁婚礼?”当时他正从烟盒里往外拿烟,没忍住嘴损,“这帮人还真有能把自己推销出去?”
“那不咋,”邢弈华美滋滋,根本不理他,“当然是跟家小清儿修成正果,共同踏进幸福婚姻殿堂。”
“美死你,”严杨笑笑,掏出打火机点上烟“什时候?”
八月正是热时候,火伞高张,打眼看路上层层热浪往上翻。
这鬼天气在马路边上站五分钟,人就跟水里捞出来似,皮肤不好点,可能比贴在大门上关公他老人家都红。
严杨在马路边上站有二十分钟。
他倒是没有那多汗,也不红,就是有点想吐。
飞机上睡个囫囵觉,做个不想提起梦,梦见想见不得见人,心情不怎好。
喇叭声响,吓得严杨浑身颤。
他有点不耐烦地睁开眼,想看看谁在这制造城市噪音。
“少爷!”高晨车窗户摇下来,车厢重金属摇滚音乐山呼海啸冒出来,扑严杨脸。
那声少爷差点就泯然于环绕不散立体音效里。
严杨战术后仰,低头看,高晨难得人模狗样回,穿着笔挺白衬衫,露着排白牙冲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下礼拜三,”邢弈华那头热热闹闹,“正日子8月11。”
严杨从耳边拿开手机看看日期,今儿都礼拜天,灭烟骂他句,埋怨他怎不早说。
“知道你忙,”邢弈华挺高兴,“早跟你说你也回不来,婚礼当天能到就行。”
严杨挂电话就看机票,结果没有合适时间,最后还是定周三。
他早上先去快递站寄趟快递,把自己个小箱子邮回来,地址填早定好酒店,再打车到机场,飞三个多小时才落地。
飞机餐他吃不惯,从早上饿到现在,本来这两年胃就糟蹋坏,太阳底下再晒半天,就有点受不。
抓在手里手机嗡嗡直震,严杨看两眼,切静音,直接挂断。
休假时候谁也别想找他。
要接他人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这片绿化又不太好,太阳正在头顶上方,没点给他遮阳地方。
要说邢弈华结婚真是会找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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