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出考场时就感觉这次考得不太妙，但他没想到三班普遍考得不太妙，因此他也没有不妙
特别明显。
“上回从
这拿
份成绩单，看吗？”冯玉杰语调温和地问。
虽然不合时宜，但严杨又想到韩聿，他赶紧打住念头，“看。”
冯玉杰低头翻着卷子问，“这个成绩，是因为你没有进步空间，还是你不想进步？”
这话有点严重，严杨不怎
敢接，这时候说什都错，干脆低下头摆出副虚心认错样子。
“知道。”高晨生无可恋地说。
高晨坐下后，冯玉杰又敲打道，“这都二考，都上点心，以为考进实验班就万事大吉？期末分班考能不能留住才是大能耐。”
“今年比较特殊，没组织你们开学考，”冯玉杰又走回到讲台上，“不然开学就有人得哭，是吧邢弈华？”
实验班除月考外，每周还会匀出两个晚自习组织次周考，规模很小，只在班级内排名，每次考完冯玉杰都会按照惯例点名批评下邢弈华。
这个保留节目出，班里就有人没憋住笑出来，冯玉杰立刻找出源头，“纪律委，好笑吗？”
卷被单拎出来。
“高晨。”冯玉杰拿笔敲敲桌子。
高晨哭丧着脸站起来，“老师，这回物理还行……吧？”
“还行？”冯玉杰抽出他卷子抖抖，问他，“你几班？”
“三班。”高晨老实道。
“别装，”冯玉杰句话戳穿他，“等期末分班考，绝对有普通班上来，班里就这多人，谁会被挤下去，自己心里都有数。”
严杨站着听他教训半天不相干，冯玉杰才说，“以后再让发现你给某晨，某华，某班里人抄作业……”
他往旁边走步，拿笔指
纪律委员摇摇头，“不好笑。”
冯玉杰拿起笔，作势要在纸上记录，“说出你目标。”
纪律委员苦着脸，给自己定个不高小目标，被冯玉杰个眼刀扫过，又改口定个会把自己学死目标。
冯玉杰这才放过他，又按照惯例喊，“课代表？”
严杨叹口气，站起来。
“三班什班？”冯玉杰拿着卷子走到他身边，亲自给他把卷子送手里，“实验班你觉得‘还行’能行吗？”
高晨接过卷子，低头看眼，惨不忍睹地移开视线，理综三门，他只有物理还行，冯玉杰已经够给他面子。
“下回，”冯玉杰敲敲他桌子，“你理综上不260，你就麻利儿给搬桌子上讲桌旁边听来，什时候成绩上去什时候回去，记住吗？”
如果教室里座位有排行榜话，多媒体旁边那两张桌子，必定会牢牢占据“全班同学最讨厌座位”榜首。
高晨瘪着嘴点点头，冯玉杰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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