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想要笑笑,像他长久以来习惯那样,不管遇到什情况都强撑着副无坚不摧模样,但此刻他意识到,对面是韩聿话,他完全笑不出。
韩聿说,“想找人问问,想知道你是不是真有新人,但是不敢问。”
“她问找谁,都不敢说,”他埋怨严杨半天,又开始埋怨自己,“恨死自己。”
“点也不想分手,你问想没想好,说不出别,”韩聿说到这,声音发颤,眼泪又掉下来,“咩咩,连累死你吧。”
严杨张张嘴,半天才说出来,“没有。”
他安静靠在鞋柜上,颈间是韩聿温热呼吸,两人都没再说话,过很久,韩聿撑着柜子站直,打开灯。
严杨被光晃得眯下眼睛,再睁开,就对上韩聿湿润眼睛。
他从认识韩聿到在起又分开,这多年,从来没见韩聿哭过。
十几岁韩聿,被几万块钱难倒,被追债堵上门,被亲生父亲逼得退学又转学,都没有哭过。
二十几岁韩聿,已经没什能伤害他,见十年没见初恋,眨眨眼睛,眼泪就不要钱样往下掉。
两人拥吻着撞进屋子里时,指纹锁解开尾声还在楼道里轻微响着。
严杨把甩上门,没站稳,又被韩聿死死地抵在鞋柜上。
韩聿手掐在他腰间,手揽在他颈后,个吻凶得像是要把严杨生吞。
韩聿口腔里满是高度数白酒辛辣味道,严杨舌尖尝到,也觉得自己跟着醉,酒精蒸得他眼眶发热。
那盅百合小米粥香气,缠严杨整晚,此刻终于飘荡到正确人齿间。
韩聿似乎没有听见,自顾自说,“让你伤心,是不是?”
他说起来没完,严杨眼看着他又要往戳心戳肺方向跑,赶紧拦下他
韩聿哑着嗓子,又开始说醉话,“给你打电话,但是你换号码,不敢找人问。”
严杨抬手揉着他头发,“那时候生你气,家里管又多,所以就换号码。”
韩聿刚才那阵清醒早就过去,蛮不讲理地指责严杨,“还以为你交女朋友,以为你真不要。”
严杨道歉:“对不起,做错。”
韩聿将额头抵在严杨掌心蹭蹭,像奔波很久才找到家幼犬,“没有怪过你。”
屋里没有开灯,两人粗重喘息交互着,此起彼伏,里面夹杂是满满不安和欣喜。
韩聿毕竟喝酒,脚步不稳,压着严杨亲会儿就东摇西晃起来,严杨想推开他,但韩聿胳膊死死箍在他腰间。
“起来,”严杨捏捏他后颈,“沉死。”
韩聿下巴抵在严杨肩膀上,嗓音暗哑地表忠心,“咩咩,再也不让你失望。”
严杨推开他动作顿,又是阵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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