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慢半拍地晃晃存钱罐,笑着说,“那你现在哪里都能去。”
韩聿:“嗯。”
以前没有那5毛哪里都去不得,现在有,车站去得,严杨心里也去得。
“你傻还是傻?”严杨没好气地白他眼,他打开存钱罐底部封口,问韩聿,“要不要再数遍?”
韩聿点头,两人就在严杨卧室仔细又认真地数那些代表着韩聿青春旧版零钱。
这里没有站起来就要碰头屋顶,没有昏暗发黄光线,这是严杨长大地方,也没有能够藏硬币床板,所以数来数去,仍旧是不多不少182块钱。
严杨数完又把那些钱放回到存钱罐里,笑着说,“韩韩哥全部家当,都归。”
韩聿却没有立刻搭茬,严杨问,“怎?”
没有纠正他乱七八糟称呼,又按着他吻会儿才放开他。
严杨仰躺在床上,手习惯性地往枕头底下伸,却摸到张纸条,他疑惑着拿出来,没等展开,就知道是那张没有矿泉水饭店小票。
韩聿将纸条接过来看看,问,“什?”
他显然已经不记得这是什,他学生时代,给严杨买过无数次冰水,因此这对他而言只是张饭店小票。
严杨又拿过那张小票,神秘地说,“这是爱情起点。”
韩聿说,“你等下。”
他站起来绕到床另侧,拿他几乎从不离手那个放着两人合影钱夹走回来,又坐到严杨身边。
他从钱夹里取出个和存钱罐里大部分钱同年份五毛硬币,塞进存钱罐口子里,存下这五毛。
他给严杨讲这五毛如何被他发现,又如何被他带在身边这多年,最后跟严杨说,“这就是全部。”
182块钱是他勇敢,5毛是他懦弱和退缩,现在终于都交到严杨手上。
没等韩聿再追问,严杨就将小票折起来放回到枕头下,他下床走到衣柜前,回着头跟韩聿说,“给你看点东西。”
韩聿也坐起来,乖乖地看着他。
严杨从衣柜深处拿出那只四脚掉漆小猪存钱罐时,韩聿眼睛下酸,不过等严杨转过身,他又装作无意问,“你还留着?”
严杨拿着那只小猪存钱罐走过来,盘腿坐在地上,“定情信物,能不留着吗。”
韩聿也跟着他坐到地上,“也许当时你生气,就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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