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严唯说,“这就知足吗?”
“知足,”林漾说:“再没人这样爱过。”
严唯又问他,“死你怎办?”
林漾又开始不说话,严唯催促他,他只好模棱两可地说,“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严唯不答应,要林漾保证好好活着。
严唯又重复刚才话:“要是能彩排就好。”
他说:“不想死。”
“那你坚持下,”林漾说,“导师在研究项目,也许以后会有进展。”
严唯笑着说他傻:“那最起码要再多活几十年吧。”
林漾说:“严唯,求你。”
戴上,似乎这样就能把林漾看得更清晰点,也能够把林漾样子记得更深刻。
最好是能深刻到灵魂里,不要像林漾送那个小木人,做工粗糙,五官模糊。
那个小木人刻是严唯,却打上林漾名字,林漾说:“把刻在你身上,你到哪里都带着。”
严唯问林漾:“林漾,你喜欢什?”
林漾纠正他:“严唯,不是喜欢,爱你。”
林漾亲吻他,跟他说:“只能保证活着天,就爱你天。”
严唯就说:“尽量吧。”
他说着,抬起手在林漾脸上轻轻摸着,抚过他眉眼,鼻梁,嘴唇,下巴,不知道第多少次确定自己将林漾模样记清,才移开手。
两人交叠着抱在起,林漾拉过严唯手按在自己跨间,跟严唯说粗鄙情话,“看到你,就想和你睡觉,睡辈子。”
严唯说:“们哪来辈子。”
“从你爱上开始算起,”林漾说,“到你死,就是辈子。”
“嗯,”严唯就又问,“林漾,你爱严唯什?”
林漾说:“吃很多苦,但是看到严唯时,就觉得那些苦没有白吃。”
他说:“想大概是为遇见你。”
严唯就又开始笑,他说:“那你也太亏,吃这多苦,才遇到个不知道什时候就要死人。”
“足够,”林漾说,“对这个世界没什好感,遇到你之后,开始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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